引子（9 / 9）

，拖赤膊老婆出门，有面子，有意思吧。陶陶说，上海人对老婆好，啥地方好。沪生说，法国男人，发觉老婆有情况，般是轻关房门。陶陶笑说，这就是玲珑，梅瑞讲过，法国男人最玲珑，是天底下最佳情人，最坏老公，不过嘛。沪生说，啥。陶陶压低声音说，法国男人眼里，天下女人，全部可以上钩，只要有耐心。沪生说，关键阶段，就要看素质。陶陶说，是呀是呀，低档小市民，恶形恶状，又骂又打，心情可以理解。沪生说，这个老公，自以为勇敢，其实最龌龊，不让老婆穿衣裳，等于自家剥光，有啥面子，发啥火呢。陶陶说，真坍台。沪生说，晓得上帝吧。陶陶说，耶稣，还是玉皇大帝。沪生说，古代有个农村女人，做外插花事体，广大群众准备取女人性命，耶稣就讲，如果是好人，现在就去动手。结果呢，大家不响，不动，统统回去淘米烧饭，回去咽觉。陶陶说，耶稣辣手。沪生说，耶稣眼里，天底下，有个好人吧，只要脑子里想过，就等于做过，样，这有啥呢，早点回去烧饭烧菜，坐马桶。陶陶说，耶稣有道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体，回去咽觉。沪生看看表说，好，走。陶陶说，再讲讲嘛。沪生笑说，已经十足金，甘蔗，萝卜，加油加酱，还不够。陶陶说，这是事实呀。

这天夜里，沪生走进咖啡馆，见阿宝旁边，稳坐位汗小姐，即梅瑞同事，另位美女叫李李，高挑身材，明眸善睐。汗小姐说，沪先生久仰，来介绍，这位是朋友李李，最近盘家饭店，新旧双方，想保持营业，无缝交接，请沪先生理顺关系。沪生摸出名片说，尽量帮忙。

李李说，沪先生多关照。沪生说，听口音，李小姐是北面人。李李说，是呀，以前到深圳工作，来上海只有几年。汪小姐说，李李走Ｔ台，跑码头，市面见不少。李李笑，眼睛看过来。阿宝觉得，李李其秀在骨，有心噤丽质之慨。李李说，认得两位大哥，比较开心，以后这家店，就是大家食堂，希望哥哥姐姐，阿嫂弟妹光临。四个人谈小时，汪小姐与李李先辞。空气静下来。阿宝吃口咖啡说，沪生想啥。沪生说，忙天，头昏眼花。阿宝说，看见李李，想到以前小毛邻居，大妹妹。沪生笑说，是有几分像。阿宝说，白萍有信来吧。沪生说，相当少。阿宝放下咖啡杯，感叹说，大妹妹，还有小毛，多少年不见，时光真快呀。沪生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