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标准十三点。开口,就是老公长,老公短,这是妖怪。宏庆说,为啥。汪小姐说,好像中国是女儿国,独缺男人,般女人开不出结婚证,或者全部是乡下女人,城乡分居做钟点工,做瘟生,洋盘,哼,全部独守空房,医生确诊三趟是石女,输卵管堵塞。
宏庆缩进被头,伸手拉,搭说,老婆,难听吧,老公长老公短这句,以后少讲讲,男同事听见,要吃豆腐。汪小姐腰扭说,拉做啥。
宏庆说,天不早呀。汪小姐说,动啥手呢,每天夜里写空头支票,有意思吧。
三
某日下午,康总与梅瑞,坐进“绿云”茶坊。梅瑞说,最近不顺心。康总说,国贸确实不顺,有公司,已经靠贩卖“广交会”摊位,维持生计。梅瑞说,是谈自家情况。康总不响。梅瑞说,经常想起上次春游。康总说,是吧。梅瑞说,真想不到,姆妈最近,碰到过去老情人。康总不响。梅瑞说,父母,早已分居,这个老情人,以前是上海小开,六十年代去香港,八十年代初,跟姆妈恢复通信,想不到,最近见面,姆妈就跟爸爸吵,吵离婚,准备去香港,准备跟小开结婚,闹得塌糊涂。康总说,去香港结婚。梅瑞说,外公是香港居民,个人生活,直想帮姆妈,办到香港去,现在姆妈碰到香港男朋友,昏头。康总不响。梅瑞说,讲起来,这是贯作风,姆妈初中阶段读书,就开红灯,天天跟时髦男人去跳舞,五十年代中期,上海跳舞场关门之前,小舞厅真是多,当时就认得小开,天天出去跳舞,家家小舞厅转,夜跑三四家,根本不稀奇,尤其喜欢,钻到最蹩脚小舞厅里去混,比旧社会元十跳舞场还低级,跳得眉花眼笑,外婆苦煞,直不敢写信告诉外公,经常半夜三更,家家去寻,哭,后来,外婆就过世,后来嘛。梅瑞讲到此地,忽然不响。康总说,上海这个地方,确实奇怪,三十年代,北京,天津,青岛等等,虽然有舞厅,全部是上海去舞女。梅瑞冷笑说,幸亏姆妈,不是旧社会女人,否则,早就做舞女,生最崇拜舞女红星,就是“双丹”,大家闺秀出身,红遍上海舞女周丹萍,夏丹维。康总说,后来呢。梅瑞怅然说,像是发神经病,开口,就讲私人家庭事体。康总说,书里讲过,女人是比较容易,跟不熟悉男人讲心思。梅瑞轻放茶杯说,康总这样讲,就不开心。康总说,为啥。梅瑞说,康总是陌生男人吧,是轻浮女人吧。康总说,只是引别人讲法。梅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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