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说,喂,神经病又发,不可能讲。芳妹说,好,不讲对吧,来讲,不要以为是瞎子,直怀疑,也直晓得,再问遍,要报名字,还是自家讲。陶陶不响,心里有点吓,嘴巴硬到底说,讲名字,讲呀。芳妹说,蛮好,浆糊继续淘,为啥叫陶陶,可以淘,只问,今朝夜里,松裤腰带女人,发嗲发騷,出几身汗女人,名字叫啥。陶陶说,不晓得。芳妹说,真要是无名无姓野鸡,还气得过,讲,讲出来。陶陶说,啥人。芳妹冷笑声说,讲。陶陶说,可以。芳妹说,还有啥人,当然就是这个女人。陶陶讲,啥人。桂芳说,狐狸精,外地女人。陶陶吓说,啊,啥人啥人。芳妹说,除潘静,还有啥人。陶陶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松,叫声耶稣。芳妹说,不响是吧,这桩事体,现在就讲清爽,准备以后哪能办。陶陶说,真是又气又好笑,跟这只女人,会有啥事体呢,也就是走廊里讲两句,通次电话,可能是吃酒,神志无知。芳妹说,讲得圆兜圆转,合情合理,说书先生样。陶陶说,确实声不响呀,后来。芳妹说,对呀,后来呢,后来,就开房间。陶陶说,啥。芳妹说,不要紧张,房间单子,潘静马上可以送来,早就相信,会有这个结果。陶陶吓。芳妹说,潘静刚刚来电话,全部坦白,两个人做过几次,心里做,事实也做,三上两下,倒骑杨柳,旱地拔葱,吹喇叭,吹萨克斯风双簧管,是吧,发多少糯米嗲,样样不要面孔事体,全部讲出来。陶陶跳起来说,娘个起来,逼做流氓对吧,根本是瞎七搭八事体,讲得下作点,真正说书先生,就是这只外地女人,连毛也见不到根,这社会,还有公理吧。芳妹跳起来,方凳子掼说,喉咙响啥,轧姘头,还有理啦。陶陶说,喂,用点脑子好吧。芳妹忽然哭起来说,成都路大碟黄牛房间里,已经勾搭成*,现在目达到,腰板硬,要养私生子。
陶陶大叫声,不许唱山歌。芳妹哭得更响,此刻,忽然电话铃响。两个人惊。陶陶拎起电话,潘静声音,是深夜电台热线朦胧腔调,标准普通话说,对不起,陶陶,刚才心情不好,陶陶,你心情还好吗,有太多无奈与寂寞,不要难过,唱首歌安慰你,你心情/现在好吗/你脸上/还有微笑吗/人生自古/就有许多愁和苦/请你多些开心/少些烦恼/祝你平安/噢/祝你平安。陶陶此刻,忽然静下来,潘静静功,仍旧发挥作用,时之间,陶陶感觉自己静下去,直静下去,浑身发麻,甜酸苦辣,静涌心头。芳妹把抢过话筒,大喊声说,下作女人,騷皮,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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