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去做三毛,体验真正沙漠人生。新加坡男人不响。秦小姐讲,上海,已经完结,恢复不到三十年代,亭子间风景,也只留这支,文艺女贵族独苗。
新加坡人笑笑不响。秦小姐忽然轻声唱,沙漠有/永远不寂寞/开满青春花朵/在高声唱/你在轻声和/陶醉在沙漠里小爱河。
新加坡人笑笑不响。到夜里八点半,秦小姐翘起兰花指头,摇檀香扇讲,回去。新加坡人看看手表。秦小姐说,上海规矩人家,三层楼上大小姐,到夜里八点整,是定要转去,姆妈要急。新加坡男人不响。当时,旁边轻讲句北方话说,装逼犯,继续装。秦小姐吓,花容变色,檀香折扇啪记落到地上。阿宝说,装得确实像个女知识分子,讲得出这番文艺腔,翻过几本理论书。李李闷笑。阿宝说,后来呢。李李说,新加坡人送客出门,回来对讲,这也太三十年代加三毛,骨子里做戏嘛,是戏剧学院讲师对吧。听,只能肚皮里笑笑。秦小姐,实在是弄过头。
此刻,两个人已经吃瓶多黄酒,阿宝说,李李跟秦小姐,真可以到戏文系里开课。李李说,讨厌做戏。阿宝说,做人,也就是做戏,多少要做点。李李说,比较讨厌。阿宝说,会做戏人,如果心理素质好,台风好,台词好,戏可以做得长,连续剧五十集,百集做下去,心理素质,面皮,腔调,是真本事,其实,人再懒惰,也不得不做戏,跑龙套,做丫鬟,扫地端痰盂,因为气性大,脾气坏,台上寿命就短。李李不响。此刻,老板娘拎铜吊,朝暖锅里加水。阿宝说,跟新加坡男人,是做戏,还是做其他。李李说,啥叫其他,不懂。阿宝说,已经谈半年,多数,是做过。李李说,下作,讲就不入调,要是随便女人,早就是“公共汽车”,为啥开饭店,至少要去东莞发展,真可以做个中国最伟大,最有人情味道妈咪,开家兄弟姐妹真正开心夜总会,可以为此拼命,实现理想。阿宝说,好,算讲错。李李说,跟新加坡人讲个故事,以前有个荷兰男人,到上海急于结婚,像新加坡男人样,委托介绍上海女朋友,当时介绍章小姐。阿宝说,记得,道去常熟,真正上海小姐。李李说,新加坡男人听,又是上海小姐,精神吊足。讲,这个故事,差不多是“上海传奇号”。
新加坡人眼睛发亮。笑笑讲,当时约荷兰人,到“贵都”大堂碰头,荷兰地方人,据说祖宗是海盗,因此粗相,打扮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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