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李芸紧盯着女孩。她想知道这是什地方,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变得不是她自己?
“是……奴婢这就说。”女孩惶恐地垂着头动不敢动,片刻也不敢耽误地将刚刚在李芸最初醒来时她忿忿不满话又重新说遍。
足足有几分钟才得以说完。说完后动不动地伏在地上,后背冷汗打湿本就单薄衣衫。如今才更清楚地知道自己居然编排太子殿下,该是多大逆不道。若是被太子殿下听到,她如今哪里还能好好地跪在这里求小姐饶恕,几颗脑袋也不够砍。
“嗯!”李芸听完后眸光幽深,声音听不出情绪。心里却如浪涛翻滚,如此细小身子,如此纤细白皙手,如此穿戴和打扮,哪里是她?心头忽然升起丝诡异感觉,看周遭如画美景也骤然变颜色。难道她身在梦中?
想到此,她忽然蜷起手,手指用力地掐向手心,手心传来钻心疼痛。她似乎不觉得疼,又用力地掐两下,松开手,悄悄地拧向腰间。隔着柔软衣料,腰间同样传来钻心疼
她时怔怔地看着,刚刚清明几分大脑又陷入片空白。
“小姐,您饶奴婢吗?”女孩猛地抬起头,脸惊喜地看向李芸。没见到她对视自己表情,惊喜神色立即僵住,垂下头,怯弱惧意地低声道:“小姐不饶奴婢罪,奴婢不敢起来。”
李芸闻言手下意识地紧缩下,重新抬起头看向面前跪着女孩。
女孩穿着虽然同样是上好衣裙,但那布料如今细看之下便与她身上所穿锦绸差不止个档次。所戴首饰更是与她身上所戴不可比拟。她目光微凝,没有出声。
女孩没有听到小姐确定饶恕话,似是不敢再多言语,垂着头默不作声。额头有鲜红血珠滴滴答答地滴下,她似乎不觉得疼般,跪着纹丝不动。
“你刚刚都说什,再说遍。”李芸镇定地问。这次声音褪去暗哑,多丝低沉,还有丝隐藏着无形压力射向女孩。
多少年摸爬打滚血雨腥风中路走来。早已经练就她无论身在何时,身在何地,无论心理惊起多大滔天巨浪,无论面前所见全然与自己以往认知翻天复地,但她都能让自己迅速地镇定下来,以不变应万变,以观后变。
女孩闻言身子又微微颤下,似是含着无限悔恨和恐惧,“小姐,奴婢错,奴婢再也不敢说太子殿下半句不是。奴婢自愿罚去涮洗房,请小姐看在奴婢家有唯祖母要靠奴婢照料下,饶奴婢吧!”
“说要你将刚刚所说话再说遍!”李芸声音骤然又加沉几分。
“小……”女孩似乎还要求饶,闻言身子猛缩下。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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