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不知道为何,官道上响起阵马蹄声。
只是声音小,看样子只有匹马而已。
片刻之后,由远及近,有个身着甲胄,却风霜满面将军来到茶铺子前,下马问路边茶娘:“大婶,记着之前好多年前,这里有个卖茶姑娘,说话很温柔,你知道住在哪吗?”
说得上人老珠黄茶娘怔,然后便笑笑:“她呀,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听说过很好!只不过住在哪里
谢无奕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什都没说,倒是谢石安难得说句,“你有个好儿子。”
谢无奕淡淡道:“情愿他杀。”
谢石安面无表情,“这个世间,狠得下心杀自己儿子人多,可心狠得能杀自己父亲人少。”
谢无奕随即笑。
当夜,在新任边军主帅谢应骑马出城同时,谢家也有马车出城。
但老祭酒其实是死。
就在这场朝会之后当晚,谢老祭酒死在少梁城驿馆里。
老人含笑而逝。
谢应穿身甲胄,腰间还是那柄家传宝刀栖客,坐在自家伯父床前,看着那个似乎再无半点遗憾老人闭上眼。
谢应想想,把老人还有余温手放进被子里。
个。
再有想法朝臣,都不再开口。
此事是已经成定局。
只怕要是今天还有人反对,那位老祭酒就会让人提着某颗头颅去他们府上问他们,当夜出现在宰执府外这家伙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到时候就真是说什都晚。
骑着马年轻人怀里有副某人画画像,而马车里则是有个睡着老人。
都算是能接受这个结果。
——
天刚蒙蒙亮,在那处不知道会通向什地方官道旁,有座不大不小茶铺子就开始忙活起来,有位茶娘独自搬动着那些大大小小桌椅板凳,在不远处,停留着队商旅,多是茶娘熟悉面孔。
就等着茶娘将这茶铺子收拾出来,他们好喝上壶热茶上路。
然后站起身,走出屋子。
甲胄碰撞声异常响亮。
走出屋子,有两个人早就等在这里。
抱刀谢石安,断臂谢无奕。
谢应没多说什,只是朝着马厩走去,今夜他便要出城,去边境继续干着以往干过事情。
所以再众朝臣不同心思中,这两件事情算是敲定,至于安阳公主下嫁事,皇帝陛下则是表明,这要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行考虑。
最后退朝之前,皇帝陛下看着这众朝臣,笑着问道:“诸位卿家,可觉得是不是还是赏赐不够?”
看似在问他们,但其实谁都知道,这是在问那位谢老祭酒。
时至今日,再也无人敢对那位淡出朝野多年谢老祭酒做些什。
甚至是想都不愿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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