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隐，从你降世，
就羡慕你，羡慕你
血脉，你地位，你神力，羡慕你所有。”
华姝望着凤隐。
“可有
件事，不羡慕你。”
她弯着唇角，似乎是笑
笑，眼底化出道清隽身影，那是她信仰。
“也有个为能放弃所有视于生命人。”
“臣自知罪孽难恕，臣魂魄会守于聚妖幡中，永世镇压孔雀王。还请陛下看在澜沣份上，留下孔雀族百鸟岛上未被魔族染指最后点血脉。”
凤染御座旁烬火散去，她缓缓飞来，落在跪倒华姝面前。
“孤答应你，未被魔族染指人，孤个都不会伤害，孤会在百鸟岛外布下结界，三千年内，百鸟岛只有孔雀族人才能自由出入。”
“多谢陛下宽宥之恩，华姝代族人拜谢陛下。”华姝声音哽咽，却始终没有抬头。
“你以元神和生生世世自由换来三界安宁，这是孤该做。”
”
靠，这凤凰，真尼玛鸡贼！
见青穹哼哼就要开口，凤染抬手在御座上叩叩，“青穹神君，歇吞噬这些魔族和妖兽心思吧，你堂堂妖神，何必沦为魔道。”
她凝着目光看向远处，“孔雀王下场，你也看到。”
“魔族又如何？这些不过是低等魔族罢，真正魔，你从来没瞧见过。”
她望向天宫深处，那是琇阳殿方向。
“可是错过他。”
“凤隐，欠你，已经还清，你好自为之。”
华姝转身朝聚妖幡中走去，再也没有回头。
凤隐
华姝颔首，缓缓起身朝聚妖幡中而去，她萧索身影几乎成透明。
飞到幡口时，她突然顿住脚步，望向青龙台上凤隐方向。
凤隐迎上她目光，亦是复杂难当。
千年前是华姝害得她在罗刹地魂飞魄散，千年后也是华姝用元神消散永世禁锢代价换回她条命。
她们之间，千年纠葛，是非对错，到今日也算结。
青穹似是想起什
，心底打个冷颤，却也听凤染话，不再打天宫这些魔族和妖兽心思。
算，回神界再修炼个几万年养伤也就是，反正活十几万年，时间也算不什。
凤染和青穹这进退博弈间，天宫上空魔军已经全被妖兽撕裂吞入，华姝直望着那些族人死去，她身体越来越透明，几乎完全融进聚妖幡中。直到最后个孔雀族将士消亡，直到所有妖兽重回聚妖幡内，她仰着头怔怔看着血染天空，句话都没有说。
所有人望着这幕，都没有开口。许久，她突然转过身，凭着最后抹还未化去身体朝凤染方向跪下。
“陛下，臣之族，有罪。”她磕到底，空中散满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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