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终于来。”白袍老者站起身来,望着天幕上那两颗耀比朗月星子。
“所以……这个乱世也终于要结束。”黑袍老者起身与白袍老者并肩而立,同看天幕上那两颗遥遥相对、互比光辉星子。
“乱世将会终结于它们之手,可九天之上却注定只能存颗王星。当星辰相遇,孰存孰陨?”白袍老者抬手举高,似要抚上天际星辰,语气中有着激动也有着对未来无可捉摸疑虑。
而天空中那两颗闪亮星子忽然慢慢收敛光芒,不似刚才那般耀眼夺目,但依然比周围星子要明亮得多。
“星辰相遇,孰存孰陨……那或许取决于它们自己,又或许是由命运来定夺。”黑袍老者声音悠长静远,仿从亘古传来。
子夜,星子如稀疏雨点,点缀于漆黑天幕,轮皓月当空悬挂。
大东第高山——苍茫山,在星月映射下,仿如面挺峭玉璧屹立于祈云平原之上,月华如银色轻纱薄薄地笼罩而下,衬得苍茫山尊贵傲然,无愧于它“王山”之称。
高高山顶上,此时正有两名老者相对而坐,着白袍,着黑袍,皆是年约五旬,相貌清癯。两人中间是块方形巨石,顶部被削得平平整整,再刻划成棋盘,上面密密地嵌着许多石子。两人身边各放着几块大石,需落子时便从大石上捏下块,再随手搓,那石子便成扁圆形棋子,棋子再落下时,嵌入巨石寸,露出寸,分毫不差。
而棋盘上,棋局已下半,双方势均力敌,鹿死谁手犹不可知。
“这等清朗星月已许久不见。”白袍老者沉思目光忽从棋局上移开,抬首仰望着满天星月,颇为感慨。
“命运啊……”白袍老者目光里隐隐闪现出丝惋惜与怅然。
“是,那不能由你定夺。”黑袍老者收回目光落向身前棋局,“这盘棋还下不下?”
白袍老者亦自天幕收回目光,看着眼前半局棋,然后摇首,“既然不由你定夺……那又何须你下完。”他抬手指向星空,“等他们来下吧。”
“他们?”黑袍老者看看棋局再看看星空
“夷靡乱世,难有清朗。”黑袍老者也移目夜空,“子时已过,也该来吧。”语气中带着隐隐丝期盼。
老者话音才落,天幕之上忽然星芒大起,当空跃起颗明星,霎时星光直贯九天,竟是盖过那轮皓月,瞬间照亮整个天地。
“出现……终于出现!”白袍老者平静眸中蓦然涌现出激动神色。
可就在此时,天幕上忽又升起颗星子,光芒绚烂夺目,似整个天地间只容它颗星般亮得不可世。
“看!果然……果然也出现!”黑袍老者枯瘦脸上有着抹无法抑止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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