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不如从命。”丰兰息也不礼让，抬步跨入石室，霎时，眼前光芒闪耀，刺得他
眼睛几乎睁不开。
眨
眨眼睛后，才是看清，石室非常之宽广，其内几乎可以说是金山银丘，珠河玉海，还有那不计其数古物珍玩……即算是出身王室、坐拥倾国财富丰兰息，此时也不由睁大眼睛。
“你说这些比之幽州国库如
约莫走半刻，终于走至台阶尽头，脚下是长长通道，通道两旁石壁上，每丈许即嵌
颗拇指大小夜明珠，珠光闪烁，照亮通道。
“走吧。”风惜云率先抬步。
两人又走约莫刻钟，通道到尽头，前方是道封闭石门，石门上方刻着“瓦砾窟”三字。
“知道里面是什
吗？”风惜云看着那三字便笑。
“世上金银如瓦砾。”丰兰息道，目光落在那三字之上，侧首看着风惜云，语气中有着调侃，“青州风氏似乎直有着视荣华富贵如粪土清高。”
地点在地面，身子随着步伐飞跃旋转，纤手微扬，衣袖翩然，仿佛在跳舞，又仿佛是以人为棋子在下着盘棋，但见她越走越疾，越转越快，水蓝裙裾旋转飞扬，仿若朵水莲花柔柔荡开，那样轻妙悠婉。脚尖轻轻地点着，但每下都实实在在地点在地上，有咚咚响声，倒似是和着舞曲，而风惜云在飞舞时，脸上笑容越绽越开，显然十分开怀，仿佛是在重温儿时游戏。
约莫过刻，风惜云停步，然后跃开落在旁。
轰隆声！庭正中地面开始振动，接着石块缓缓移动，而风惜云显然早已知情，只是静静等待。
不过片刻，石块不动，庭正中露出个约两米见方洞口，洞口下方隐约可见台阶，延伸至地下。
“敢跟
来吗？”风惜云回首看眼丰兰息。
“哈哈……”风惜云轻笑，“你似乎不以为然。”
“岂敢岂敢。”丰兰息神情诚恳，语气倒是恰恰相反。
风惜云也不以为意，飞身跃起，手臂伸出，在“瓦砾窟”三字上各击掌，然后盈盈落地。
轰隆隆……沉重石门缓缓升起。
“请兰息公子鉴赏青州风氏所藏瓦砾。”风惜云微微侧身。
“这里是通往黄泉还是碧落？”丰兰息问，脚下点，人已立于风惜云身旁。
“黄泉。”风惜云挑眉，“兰息公子敢去吗？”
“有青王在，黄泉碧落又有何区别。”丰兰息笑，然后抬步领先走去。
看着那毫不犹疑背影，风惜云神情复杂地叹口气，然后也抬步走下。
台阶很长，级级走下，光线越发黯淡，气温也变得阴凉，听着足下空旷回音，恍惚中真有种去往黄泉感觉，两人不约而同地侧首看对方眼，目光相遇时，浅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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