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久微闭目,似被那耀目雪光刺痛眼,“们盼六百多年……六百多年,世世代代……那已不单单只是个愿望,那里面承载太多太多东西……”
“明白。”风惜云目光
“夕儿,那不是你错。”久微手轻轻落在风惜云肩上,“落英山悲剧非你之错,也非林玑他们之错,只因……他们救你心切!”
“身为主君,便应对切负责。”风惜云唇际勾起,绽抹飘忽浅笑,“无论功过,都不容推卸。”
“夕儿……”久微落在风惜云肩上手微微用力,“若真要追究,那也是……”他话没有说完。
“要怪便应怪雍王吗?”风惜云回眸看他眼,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夕儿,”久微揽过风惜云肩膀,两人正面相对,眼眸相视,“你们已然至此,你还要和他起走下去吗?为何……你为何就是不肯走另条路?”
园东面山坡上遍种梅树。
大雪纷扬这夜,许是想与这天花争妍番,红梅夜绽放,树树如怒放火焰,红白相间,冰火相交,仿如琉璃世界,璀璨晶莹。
“夕儿,你出来很久,还要在这里站多久?”久微气喘吁吁地爬上山坡,雪地里留下行深深脚印。
坡顶红梅树下,风惜云静静立着,素衣如雪,若非漆黑长发时被寒风撩起,她几乎与这白雪世界融为体。
“久微,陪看会儿梅花吧,你看它们开得多艳。”风惜云声音清冷如雪,目光落在枝红梅上,却又似穿透梅树,望得更深更远。
“久微……”风惜云轻轻叹息。
久微紧紧地盯着她,目光深沉而锐利,但风惜云却垂眸不语,半晌后他自嘲笑,松手放开她。
那刻,梅坡上片寂静,只有寒风舞起雪花、吹落梅瓣簌簌之声,两人静静地伫立,个远眺前方,个仰首望天,雪照云光,琉璃洁净。
“久微,你很想达成你愿望吧?”
很久后,才听到风惜云略有些低沉声音。
“夕儿……”久微开口却不知说什好,看着梅下人,最后只是慢慢走近,将手中狐裘披在她肩上,与她并肩而立,同看树红梅。
入帝都后第二日,风惜云即移驾至昉园“静修养病”,只因“病体虚弱”直不曾回城,而丰兰息则“宵旰忧劳”地忙于整治朝务,抚慰劫后余生帝都百姓,屈指算来,两人已近月未见。
“都道红梅似火,可你不觉得这红梅更似血吗?”风惜云抬手,似想碰触枝端梅花,可手到中途却还是落寞垂下。
“夕儿,你何必自责。”久微抬手拂去她鬓角落雪。
“久容和林玑已经到家吧?”风惜云目光又从红梅上移开,遥遥望向茫茫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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