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比姑娘更多,他之生死关乎整个天下……”讲到这显然意识到讲不该讲,话音便顿,缓口气,才继续道,“家兄若能病好,则可救更多人,姑娘菩萨心肠,还盼施以妙手。”
君品玉凝眸看着紫衣男子,依旧从容道:“公子既道令兄所救之人比品玉更多,那自是医术更胜品玉,又何须求助于品玉?若以令兄之医术都不能自救,那品玉这点微末之技又如何能救得?”
“不是。”紫衣男子摇头,“姑娘以医术救人,但家兄与姑娘不同,他并不懂医术,却是以另种方式救这天下许许多多人家。”
他言语隐晦,君品玉也不追问,只是语气柔和地道:“若是求医,那便请病人亲自上门,就算是病入膏肓,乘软轿辆马车都可送来。”
“唉,别说他未至如此,便是行坐不良,他又岂会让人抬。”紫衣男子幽幽而叹,“平日里连那些御……誉满方名医诊断他都嗤之以鼻,被他骂为庸医,开出药方也道是浪费药材,从不肯用。他行事总只求己身痛快无悔,却不顾别人心情,他……唉!不瞒姑娘,此次前来还是瞒着家兄,回去若被他知晓,说不定还会被训顿。”
君品玉闻言,黛眉略略皱,道:“令兄如此讳疾忌医,不知珍惜性命,旁人再急又能如何。”
君品玉这话隐带苛责之意,四名随从颇有怒颜,紫衣男子却只是轻轻摇头道:“他也非如姑娘所言之不惜性命,只是他呀……”语气顿,似是不知要从何说起,又似有言难尽怅然,目光落向那灯架上宫灯,似透过那明亮灯火仰视那如日般耀目兄长。
片刻后才听他继续道:“家兄病这些年来也算是看尽天下名医,也是用尽灵药,奈何皆无良效,唯有故人所留之药能稍缓其症,是以他便不肯再用别人药,也严禁家人再寻医访药,以免浪费人力钱物。只是他病年重似年,故人之药也不能根治其病,他病发之时总是强自忍耐并瞒着们,可们这些亲人又岂能不知。所以……因姑娘素有神医之名,此番前来,只盼能求得良方,好救兄长。”
说罢,他看向君品玉,眸中隐有企盼,“姑娘就听听家兄病情,看在他也曾救人无数分上,为其开方良药可好?”
君品玉看着眼前这紫衣男子,观其眉目,锋藏骨傲,当是极其刚强之人,可他此时却肯低头求助于她;视其气度,雍容凛然,定是大富大贵之家,可他此时却肯卑微地乞求于她。以往所见,如此身份之人求医之时,要盛气凌人,要钱财压人,不得之时,不是言语辱之,便是痛哭嚎之。而这男子虽低头求人,却不失仪礼,虽失望焦灼,也不失风度,有如此不凡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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