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恨不得上房揭瓦年纪,这会儿得令,更是不得,却不敢往萧北辰身上闹去,全都奔林杭景,扭股糖似缠着林杭景,又叫又闹,林杭景撑住笑,劝着萧书仪道:“书仪,你这建社想法是不错,但你要不改个社名,就是打死,也不入。”
萧北辰接口道:“萧书仪你也不怕丢人,出口就是女大丈夫社,这个名,亏你还想个晚上,要是父亲知道,定是哭笑不得。”
“父亲这会儿正在美国休养呢,才不怕,”萧书仪顶嘴,“那你说要从社名上就现出自尊,自爱,自强三重意思来,哪还有第二个名比这个好?”
“现成典故不就有吗?”林杭景握着毛笔,笑道:“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戏文里唱得就是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也别叫什女大……”她忍着笑,着实说不出萧书仪起出那个名字,“你不如就叫个木兰社,还好听些。”
这话说得萧书仪喜笑颜开,满口赞着,“对,对,怎就没想到呢,就叫木兰社,三哥,”她转向萧北辰,嘻嘻哈哈,“明儿晚上借你在南面花汀州别墅给用,不给也得给,要做东道,请们木兰社女学生们吃饭,庆木兰社成立,杭景,你还得跟去,这社名是你想,你跑不。”
杭景微微地笑着,算是应,这时管家萧安已经安排人端宵夜上来给几位打牌太太,尽是些松瓤卷子,豆腐皮包子,红豆糯米汤圆之物,书仪忙乎个晚上,早喊着饿,领着北望,北意尽情吃去,丫鬟却独给林杭景端碗甜润细腻杏仁酪上来,放在书案侧,萧北辰道:“你怎只吃这个?”
林杭景正在丫鬟端上来水晶盆子里洗手,听见萧北辰话,回头微微地笑道:“这个好吃,再说刘嬷嬷向来不许临睡前吃东西,说是伤肠胃。”
萧北辰笑,挽袖子站起来,道:“那也吃这个,萧安,给盛碗。”
萧安恭恭敬敬地又端碗杏仁酪上来,萧北辰便和林杭景在块吃,旁七姨端着盘松瓤卷子走过来,放在书案上,对萧北辰道:“平日里就不见你吃这些个甜丝丝东西,那是给你林妹妹止咳平喘,你也要吃,偏就是你林妹妹吃东西,都是好吃,你这忙天,就吃这个东西,看夜里还不饿死你。”
萧北辰笑着,抬头看林杭景低着头默默地吃着杏仁酪,只是那雪白面颊上却是慢慢地洇出红云,宛如初绽芙蓉,透出沁人清香来,他心里越发是怜她,爱她,敬她,不知不觉间只在心里想着,世人都道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若能与你这样长长久久在个桌上吃饭,萧北辰这生世,也就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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