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回过头来笑道:“七姨不用急,父亲和五弟、六弟就快回来。”
七姨便道:“这几日不知为什,心总是慌慌,别是有什事吧?”萧北辰镇定如仪地笑道:“定是为婚事,让七姨操心成这个样子,这竟是罪过。”七姨微微笑道:“看你说什话,快回花汀州去吧,知道这几日你也挺
房去,知道七夫人在楼上,也不敢大声喧哗,慌地对旁人低声道:“快去叫医生。”
萧北辰擦着嘴角血迹,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吐口血。”
郭绍伦便怔,才意识到这个时候,萧北辰举动都是外人极其注意,他竟是这样糊涂,慌改口道:“那就去叫余老先生来,他懂医术。”
萧北辰嘴上都是血,只把心中仇恨怒火拼命隐忍压抑到心里,脸色更是惨白,却还是把身体绷得紧紧,再低头又是口鲜血吐出来,郭绍伦被他样子吓得面如土色,惶然道:“总司令,你可要撑住,你可不能……”
萧北辰道:“你们先出去。”
郭绍伦担心得要命,但看着萧北辰脸色,真是不敢多说什,便带着侍卫室人走出去,虚掩门,全都守在门外。
萧北辰个人坐在书房里,书房里拉着厚厚窗帘,他便坐在那窗帘隔挡阴影里,满嘴都是温热血迹,半边脸沉浸在阴影里,就那样石雕般地坐很久很久,才见他微微地动,竟是仰头靠在那椅子上,拳头攥得死紧,骨指关节都在咯咯作响,双眼无声地闭,便是两行血样滚热泪顺着眼角滚下来……
颖军萧大帅专机在盛京境内突然爆炸坠毁,举国震动,北新省公署迅速发表通电澄清事实,声称萧大帅并未搭乘专机回国,还在美国疗养,但因专机被炸,确证有异己分子包藏祸心,妄图谋害颖军主座,颖军元帅萧北辰亲发通电,为防图谋不轨者蓄谋生事,北方二十四省颖军枕戈待旦,进入战备警戒状态。
便有南面中央z.府派出代表,扶桑公使佐藤先生先后到达北新,萧北辰热情招待,吃喝玩乐样样陪便,酒酣席热间,扶桑公使佐藤先生几次探询萧大帅近况,萧北辰皆笑答曰父帅安好,更有大帅府内因为萧北辰置办婚礼原因,整日里人来人往,喜气洋洋,便俨然是天下太平景象,扶桑人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晚上萧北辰便先去大帅府,看着七姨带着大姐,二姐,四妹热热闹闹地商讨着筹备婚典,七姨订制花架,说是要用鲜花绿叶装饰着才显得鲜亮,萧北辰笑着听她们说半天,才起身要走,七姨便送着他出暖气袭人大厅,看周围没有什人,方道:“老三,大帅可说什时候带着老五老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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