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间里片烛光摇曳,透着暖暖红晕,他默默地看看她,忽地道:“带你回北新城看桃花去,好不好?”
她微微怔,“看什桃花?”
他淡淡地笑笑,攥紧她手,只道:“反正此时无事儿,就咱们俩个人回花汀州去,让郭绍伦和唐起安自个儿忙乎去吧。”
他倒似个突然来兴致任性孩子,就定要这样无所顾忌回,带着她走出里院,夜色深沉,在里院门房当值岗哨看着他们走出来,啪地声上枪行礼,他只当看不见,拉着林杭景出月亮门去,径走出去,很快地从车库里开汽车出来,拉着杭景坐上去,杭景道:“们这样,不太好吧。”
萧北辰微笑道:“如今这样,管它好与不好。”
人面桃花,鸳鸯白头
她这样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那军装被她熨烫笔挺,回头看他已经吃完粥,便道:“三哥,你过来穿上给看看,好不好?”萧北辰笑道:“这天天都穿,你还看不厌啊。”他这样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去,任由林杭景将那件戎装外套给他穿上,林杭景慢慢地给他系着扣子,缓缓道:“南归有父母照顾,定会好好,所以无论到哪步,都陪着你,要起生,要起死。”
他身体僵,“杭景……”
林杭景低着头,个个地系上那冰凉扣子,安静地说下去,“若真有那日,北新城……守不住,你要记得先枪打死。”
他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道:“你别说这些。”
郭绍伦和唐起安早被惊动,带着侍卫官跟出来,萧北辰在车内朝着他们摆摆手,只笑着说句,“们可要回花汀州。”便把车开出去,车子开得极快,郭绍伦还来不及跟上句话,就见那车远远地开
林杭景笑笑道:“你若下不去手,也不难为你,那北新城内不是还有条临江,就学学三闾大夫屈原,直接跳临江算。”
他只觉得心头仿佛是用滚烫水浇过,难受极,眼看着她唇角依然是抹极温婉微笑,伸手来攥住她手,按到自己胸口上,只那瞬,五内如沸,“……倒情愿你像当初那样,还恨着……”
林杭景笑笑,烛光映照下容颜有着最宁静柔美,轻声道:“恨得太累,回头才知道,原来不管愿不愿意,你竟已经牢牢地占据八年岁月,你看,这样长久时间,竟没逃开,你竟也没逃开,而人辈子,又有几个八年呢。”
他凝望她片刻,眼眸里竟是片怅然,良久方微微苦笑道:“你说得没错,人生又有几个八年,而这样个八年,们竟错过去。”
错过去,就再也没有重来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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