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问:“怎?”
“这位公公,似乎在哪儿见过似。”他示意黄梓瑕。
李舒白便说:“今日也是初见,不如让她到你身边服侍?”
“四哥说笑,刚刚九弟被拒绝过,难道还自讨没趣?”他笑着,眉间点朱砂在笑意盈盈中更显潋滟温 柔。
黄梓瑕低头站着,她不是看不到垂手可及安稳春日,只是她已经选择最艰难条路,就不会再回头,苟且偷生不是她人生。
无关系,需要你多事?”
她站在凤尾竹之下,细细竹叶笼罩在她身上,让她略显苍白面容蒙山种淡淡碧绿色,显得更加没有血色纤细。她抬头仰望着他,声音低微却毫不迟疑:“然而,大理寺与刑部既然束手无策,皇上又发头疾,想,唯能为皇上分忧,恐怕只有夔王您。”
“你不就是想要找个靠山,帮你洗血所谓冤屈吗?”他毫不留情地口说破,“刚刚昭王让你过去,你不是也有机会?”
“跟着他,没有机会。”黄梓瑕面容苍白,眼中淡淡抹浅碧色,却毫无迟疑犹豫,“不需要个栖身之所,更不需要安身立命,需要重新站在陽光下,将家所有蒙受屈辱都洗去。”
李舒白沉着张脸,目光冰凉地打量着她。而她仰望着他,面容上除哀求神情之外,还有种暗暗倔强,如深夜雾气,难以觉察,但分明就在那里。
等诸王都走,李舒白
李舒白冷冷地哼声,转身向着水殿走回去。黄梓瑕跟在他身后,他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放缓脚步。
到宫门口时,发现几位王爷 都在等着与夔王辞行。听宦官们说皇帝几日后还要召集群臣起为离宫内山水题词联句,众人不觉都相视苦笑。
等人都走,李润与李舒白落在最后,李润难免叹道:“皇上真是宽心人,如今藩镇割据,宦官势大,皇上却依然整日游宴作乐……”
李舒白淡淡道:“皇上是太平天子,这也是他和天下人福分。”
李润笑笑,说:“四哥说是。”他目光落在黄梓瑕身上,那张温 和柔善面容上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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