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是月中,魏家忽然有响动,东间有人点起灯烛,转眼厨房也有人开始烧水,家都着急地忙碌着。个男人披衣开门,走出院子,后面有人叫他:“刘稳婆住在稠花巷第四家,别找错!”
“放心吧,娘!”那男人虽然走得焦急,声音却带着浓浓喜气。
黄梓瑕动不动地盯着楼上,李舒白也松指放开那枝芍药,说:“看来是要生。”
“嗯。”她应着,目光始终定在院墙上。只见黑暗中有条身影慢慢地行来,在石榴树边站着,隔墙向内低声叫两声:“咕,咕————”
在黑夜中,这尖利而不详声音混杂着孕妇临盆呻/吟声,让人听到不由得毛骨悚然。
们悄悄蹲在对面桥洞旁,借着几丛芍药掩藏身影。
二更已过,街上人声寂静,灯火无声无息都灭。
今晚陰云蔽月,晕乎乎月亮光芒幽暗,李舒白和她起蹲会儿后,干脆坐在芍药花下,赏起水中月影来。
黄梓瑕压低声音:“你干嘛要来?大理寺和刑部人呢?”
“没通知。”他悠闲地说着,拉下旁边枝含苞芍药端详着,若有所思地说,“今年地气暖和,牡丹还没开,芍药就已经含苞。”
“鸱
黄梓瑕顿时明白,原来自己要来抓那个变态 残忍神秘莫测凶手,可唯同伙就是面前这看起来根本没有点自觉性家伙。她不得不无力地问:“为什不通知大理寺和刑部?”
“大理寺崔纯湛苦劝说,定要严守城东,此案关键绝对在四方这个点。觉得既然他固执已见,那应该要尊重他意见————所以他现在正在城东布置着天罗地网。”
“那刑部呢?”
“刑部负责此案人是尚书王麟,你未婚夫王蕴爹,以前准公公————你想和他打照面?”
桥下水波倒映着粼粼月光,映照在她面容上,瞬间李舒白看见她神情略有波动,就像是此时水面样,但转眼就消失,仿佛那只是月光在她脸上投下幻影。她淡淡地开口,所有情绪无声无息消失在空气中:“算,还是让他们去城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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