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目光落在王皇后身上。她穿着云霞纹饰红衣,容颜极美,双机敏而澄澈凤眼微微上扬,顾盼间有种仿佛从她体内透出辉光,真正容光照人。她是琅琊王家第二个皇后,在姐姐去世之后被皇上宣召进宫,立为皇后。她年纪应有二十五六岁,但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
满堂女子,个个都
信物不知道是什贵重金玉或稀世珍宝,却不知她抱在怀中,是枝开得正到好处牡丹绮琉璃。
黄梓瑕凝视着这朵娇艳无匹绯红牡丹,说:“今天早上按照王爷 吩咐,守着它开放那刻剪下来。结果刘花匠不明就里,跳脚咒骂好阵呢,说自己挖地道用文火木炭催两个多月,终于才开出来这朵牡丹,这朵花剪,稀世珍奇绮琉璃今年算是没花可看。”
李舒白唇角终于露出丝笑容,说:“刘花匠也算是有功之臣。”
“用牡丹花作信物,王爷 可真是风雅。”黄梓瑕又盖好盒子,捧在手里。看着李舒白脸上那种难得愉快表情,她不由在心里暗暗想,好花不常开,时便凋谢,夔王李舒白这样聪明人,怎会没想到这层?估计只是因为,其他信物可以妥善保存,以后若要反悔,再讨还信物时须不好看吧。
她抱着怀中牡丹,想着前几日见到那张符咒,心里不由得深深同情起那个即将被选中为王妃女子来。
不多久皇后身边女官过来说,人数已齐,请王爷 自便。
李舒白便示意黄梓瑕跟着她进内殿去。
本朝惯例,王爷 择妃时,般候选人皆为朝中重臣女儿或者世家大族族女,皆是身份高贵女子,所以自然并不会让人审视择选。择妃前,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也不会宣之以口,只在前殿设宴,王爷 在后殿隔着屏风暗自察看,若有中意,可告诉别人,那个闺秀便被请进后殿,受赐王爷 亲手交 予件信物,问姓名和身份,也不说其他,但切便都定下。
黄梓瑕随着李舒白便进偏殿。只见重重帷幔垂在殿中,前后殿之间隔门关闭着,但上面有镂雕吉祥图案,糊着银红蝉翼纱,他在隔门口可以清楚看见前殿所有人,但前殿人却只能影影绰绰看见他个大概。
大约是感觉到他站在后面看着,各个闺秀动作都有点不自然,唯有坐在皇后右手边个少女,却从容自在,丝毫未有拘谨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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