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李舒白思忖着,“毒箭木是否沾染肌肤便可以渗进去杀人?”
“不能,所以死者如何中毒,依然是不解之谜。”
李舒白目光从小鱼身上转到她面容上,忽然问:“之前,你父母去世,你男装从蜀地逃出来时候,路上……都没有人怀疑你不是女子吗?”
托腮望着那条小鱼黄梓瑕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忽然提起这件事是为什:“没有啊,自小常男装跟着父亲外出查案,三教九流都看多,路上逃亡虽然颠沛流离,却也有惊无险。”
他没回应她疑惑神情,只凝视着她模样。穿着绛红宦官服饰少女,屈膝跪坐在矮凳上,右手支颐望着自己,那双眼睛,清澈明透如清晨芙蓉花心清露。马车在颠簸中,她睫毛间或颤,那清露般眸光就仿佛随着风中芙
们说明样子,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不多久,王皇后也亲自来。她隔窗看眼床 上女尸,顿时回身,身后长龄赶紧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她踉跄地掩面离去,连句话也不曾说。
长庆领着后廷干人收拾遗体,群人都是默然无声。王家马车驮棺木离开,李舒白伫立在宫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周子秦奔向崔纯湛车,黄梓瑕拉过备下马准备爬上去,坐在马车内李舒白隔窗个眼神看过来,她只好把脚从马镫上收回,上马车,照例坐在那张矮凳上。
车马路向着永嘉坊而去。
李舒白路上并不看她,只用手指轻触着那个养鱼琉璃瓶,引得里面那条红色小鱼不停地曳着薄纱般尾巴追逐着他手指。
“验尸结果听到,还有没说出来呢?”
黄梓瑕坐在矮凳上托腮看着那条小鱼,说:“确是死于毒箭木,死亡时间是昨晚,但与那几个乞丐不同是,她咽喉处肿胀不如外表,所以她致死毒并非下在食物中,而应该是外伤————若周子秦可以解剖尸体话,这点应该能更确切。”
“如果是外伤,伤在哪里?”
“这又是奇怪地方,虽然全身溃烂肿胀,但她身上并无利器伤害痕迹。从肌肤变色痕迹来看,最大可能断定为毒从右手蔓延而上,然后才遍及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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