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宅坊外水渠。如今天色还早,那边或许有提水人,还是下午再去比较好。”
李舒白点头,抬头沉吟片刻,拨转马头向西而行,说:“们去西市。”
黄梓瑕轻挥鞭子,在那拂沙屁股上有下没下地扫着,问:“哦?这回又去看变戏法?”
他不回答,只问:“你觉得这个案件,目前最大疑点和难点是什?”
黄梓瑕毫不犹豫道:“这整个案件虽扑朔迷离 ,但依看,最大疑点就在于,王若是怎从固若金汤雍淳殿之中、怎从两百人重重护卫中,忽然消失不见。明明只是眨眼时间,进东阁就能让人消失不见,到底是什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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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王李润微笑道:“那也没什,内外教坊多是琴师,也有极出色高手。对,昨日是望日,依例进宫向太妃请安时,陈念娘曾托说,太妃最喜琵琶,当年扬州云韶苑中有张云韶六女画像,有人说其中有琵琶深味,太妃若是喜欢话,她过几日进呈给太妃赏玩。不过今日进宫与太妃说,太妃只笑道,幅画有什好看,便拒绝。”
李舒白问:“然后,你自宫中回来时,陈念娘便已经走?”
“嗯,所以若是太妃真有兴趣,还无法拿出那幅画。”李润笑道。他脾气确实极好,眉眼间笑得疏朗散漫,对陈念娘此事显然毫无芥蒂。
李舒白便点头,说道:“既然人已经走,那找她是找不到,今日又让七弟亲手煮茶,真是多谢。”
“对,王若消失,应该是整个案件关键,若解开这个谜团 ,或许此案就能提纲挈领,正中要害。”李舒白松挽着马缰,任由两匹马徐徐行去,说道,“近日
“哪里话,三哥能来,求之不得。”
两人又客套几句,李舒白才带着黄梓瑕出门。
直到送他们出门李润被远远抛在后面,李舒白才勒住马缰,与黄梓瑕起站在长安街头,驻马停许久。
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些许对此事揣测。
李舒白问:“你昨日说要去查探,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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