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她坐在马车上叫住街边独行,用同情与炫耀神情,问怎沦落成这样,又问是不是需要帮忙,给找个教授琵琶活儿。
“当时她连车都没有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笑,而依然觉得是自己幸运,因为真已经到山穷水尽地步,若没有她,不知道接下来会走向哪步。跟着她去琅琊王家,只说自己是她远房亲戚,因为父母双亡所以沦落京城。琵琶技艺让众人都叹服,于是就留下来。回去收拾几件衣服,把那个姐妹接济点钱交 给敬修,说,等发月银,再送过来。”她声音幽幽,轻若不闻,“那个时候,甚至没有告诉他要去是哪里。雪色抱着腿大哭,只能咬牙把她抱起来,交 到敬修怀中,而他只沉默地看着。走出院门,他依然声不响。忍不住回头,看看自己丈夫和女儿,却只看见敬修抱着雪色坐在床 上,夕陽余光照在他眼睛上,他那双空洞洞眼睛直盯着,直盯着,直到现在,还在面前……”
她声音,终于越来越轻,几若不闻。但她眼中,跳动着种疯狂暗火,令人心颤。
黄梓瑕忍不住低声说:“想必您离开雪色时候,也是十分不舍。”
“是,但得过好自己日子,顾不上她。”王皇后目光看向她,脸颊上带着冷冷笑意,“在王家教授琵琶不久,郓王来访,抱着琵琶出去时,瞬间看见他眼睛中,有种东西亮起来。在扬州时候,很多人这样看,都置之不顾,而那刻却忽然不知为什,瞬间……只犹豫瞬间,抱着琵琶对他微微而笑,用敬修最喜欢,温 柔仰望姿态。果然王麟不久便来找商议,说郓王将误认成王家女儿,让将错就错进王府。他对于王家衰败有心无力,真是病急乱投医,他既不知道是乐籍出身,更不知道有夫有女,就敢找商议。而听着王麟话,眼前就像做梦样,闪过西市那个年老琵琶女,那污黑张脸,副唇,双手……立即便答应!那时便对自己说,就像飞蛾扑火,就算死,也必定要死在辉煌璀璨地方!
“世事就是这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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