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说书人见有人搭话,立即接道,“话说这位同昌公主,自那日漫天祥云中出生以来,始终不言不语,直至三岁那年,忽然开口说道,‘能活’。时为郓王今上尚在惊讶之中,迎接郓王为帝仪仗已经到门口。因先皇久不立太子而直忐忑皇上才知,这下真是能活!自此,今上对同昌公主,真是爱逾珍宝,视若掌珠啊!”
黄梓瑕对于这种荒诞不经事情,自然兴趣缺缺。她将目光收回,却看见不远处倚靠在栏杆上听说书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着转头对身边人笑道:“阿韦,在说你那位公主夫人呢。”
那人是个长相俊美青年人,二十出头模样,端正眉眼中隐隐有股不应属于年轻人倦怠。他扶额皱眉,脸无奈地笑道:“好,该走,眼看都快午时。”
他回身到席上取盏醒酒汤灌下,又举起自己衣袖,闻闻上面味道,然后赶紧作别席上人,才匆匆下楼去。
身后那伙年青人指着离去人大笑:“你们看,你们看,娶个公主老婆也不是好事,你看看韦驸马每次出来聚会时,多喝两杯都要提心吊胆模样,真是叫人同情啊!”
日夜夜热闹喧哗。
而在这最热闹地方之中最最热闹顶点,又莫过于长安西市最中心缀锦楼。
今日缀锦楼中,又有个说书老者,在满堂喧闹之中讲述各种千奇百怪坊间轶闻,天下传奇。
“话说大中三年七月三日,原本赤日炎炎万里无云,但到得午后,今上当时所居十六宅中,忽腾起祥云万朵,彩霞千里————各位,你们可知这种种异状,究竟为何?”
说书人舌绽莲花,又在讲述荒诞不经之事。
黄梓瑕指指跑下楼去那个青年,问周子秦:“
黄梓瑕坐在二楼栏杆边,左手捏着勺子,右手捏着竹箸,往下看着那个说书人,目光却是飘忽,并没有落到实处。
她对面周子秦抬起筷子在她手背上轻敲两下。
黄梓瑕回过神,目光移到周子秦脸上:“干嘛?”
周子秦不满地瞪着她:“你才干嘛呢,说请吃饭,却光顾着自己发呆。”
此时缀锦楼中气氛已经十分热闹,听者最喜欢听各种荒诞事,有人大声喊道:“大中三年,岂不就是同昌公主出生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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