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主事回头看见李舒白,赶紧行礼:“夔王爷 ,您怎能来这种腌臜地方?哎,赶紧到上风处去……”
“不必。”京城皆知素有洁癖夔王李舒白,站在水道口看看,问,“那个张六儿,是管这个事情?”
“是,京城大大小小下水道,他全都清二楚,前几年工部将下水道劳役招编,他就成头儿,每月都是工部支给俸禄,另外每次通水道都要加给现钱。”
黄梓瑕在后面听着,心想,谁定破规矩,每次通水道另加钱,这群人还不天天盼着下水道堵塞,恨不得三天小堵,五天大堵,怎还可能尽心尽力干活呢?
李舒白也不说话,只示意张六儿过来,然后问:“下面真通好?”
自愧不如。”她说着,望着前方已经遥遥在望夔王府,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想起那件最重要事情————
第三种死法……会不会出现?
第二日,天朗气清。百万人长安,两个人死,微不足道,依旧平静。
李舒白带着黄梓瑕到工部时,并未下车,只问句今日在哪里疏通水道,就径直往那边去。
今日工部正在通济坊带整修水道,他们过去时只见群劳役佣丁在水道口搬运淤泥,工部蒋主事在那儿蹲着看下面,下面水道黑黝黝,臭气熏天,他捂着鼻子皱眉看着,无计可施。
“真通好,真!”
“你所谓通好,是下面水道淤泥垃圾里挖出个洞勉强可以排水,以应付差事呢,还是水道中淤泥垃圾都已清理干净,没有阻碍?
李舒白与黄梓瑕下车,适逢劳役头向蒋主事汇报,说:“下面已经畅通无阻,主事您看……是不是赶紧把钱先结?”
蒋主事迟疑着,问:“真清好?”
“做事,您放心!”那劳役头拍着胸脯保证,“好歹小也是得工部信任才能得这个差事,绝不会办砸!要是没疏通好,您来找!”
“这说,下面应该是畅通无阻?”李舒白在蒋主事身后慢悠悠地问。
劳役头不知他什来历,但也眼就看出他身份不凡,赶紧说:“哎哟,贵人您放心!张六儿办事,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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