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来,不是询问驸马的事情。”黄梓瑕端着刚刚煮好的茶,隔着袅袅的热气看着他,“我想问一问钱老板,十年前您的……女儿的事情。”
钱关索脸上正在颤一抖的肥肉停住了,他怔愣在那儿,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垮坐下来,看起来就像一堆肥肉流淌在了地毯上:“杨公公,我女儿……唉,我不知您忽然问起十年前的事情是为什么。”
“我听说,钱老板您当初携家带口从老家逃难过来时,曾经身无分文,流落街头差点冻饿而死。而你发家的第一笔钱,是因为……”
“是因为我卖了女儿。&rd
我来,是有事情要请教您。”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公公您有话尽管问我,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还在觑着那匹马,一脸艳羡。
周子秦郁闷地牵着自己的小瑕,系在那拂沙的旁边一起吃草料。钱老板一看到他,赶紧向他拱手:“周公子!您到我们这家小店来,真是蓬荜生辉啊!久仰久仰!”
“你认识我?”周子秦问。
“您说笑了,长安城还有不认识您的么?”
黄梓瑕打量着周子秦今天的衣着,孔雀蓝的绸衫,鲜橘黄的腰带,棕红色的鞋子,依然挂满全身的小饰品与挂件————长安城仅此一家,绝对一眼就记忆深刻,永生难忘。
周子秦向他拱手:“钱老板,我也久仰你的大名了,听说你是京城第一会赚钱的人,十年间就有这么大身家,简直是传奇啊。”
“哪里哪里,都是托了大家的福。”他笑呵呵地带他们到屋内,在一张厚厚的波斯毡毯上坐下,又命人煮茶,才问,“两位到来,不知是为何事啊?是夔王府需要小的效劳,还是刑部衙门有什么吩咐?”
“实不相瞒,我们现在同时被大理寺一抽一调去,正在调查与公主府有关的几桩案子。”黄梓瑕开门见山说道。
钱关索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一脸心绞痛的模样:“杨公公,上次小的已经对您坦承过了,小的与驸马爷,真的就见过那三次,真的!至于公主,我对天发誓,没这个福分,一眼就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