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点点头,仿佛逃避般,将手中册子合上。
几个人走出义庄,门口那只又脏又瘦丑狗精神振,跳起来就冲他们狂吠。
黄梓瑕看看天色,又看看狗,有点诧异。
李舒白在她耳边低声说:“真没想到,你也有预料出错
是他熟悉字,簪花小楷,清秀娟丽,却因为总是急于速度,在下笔行文时,有种仓促落笔与收笔。
李舒白微微皱眉,目光扫过那些笔迹时,不由自主显露出种冰冷意味。
黄梓瑕低声问:“怎?”
他将那档案册交 给她,低声说:“关心则乱,牵扯到你亲人,果然你就无法保持冷静。”
黄梓瑕皱眉,翻开自己本子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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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升立即说道:“她是姑母,身为她侄子,为她办场丧事那是义不容辞!”
“那好,你备齐棺椁,择好坟地。出殡下葬之后,到衙门来拿房契地契。”
把汤升送出门之后,周子秦问黄梓瑕:“朝有这样律令?”
“没有。”黄梓瑕摇头道,“但是你看到没有,听说还有房产,‘那姑姑’就变成‘姑母’。”
而周子秦已经在那里问:“什?这个案子牵扯到谁亲人?不是那个汤升吗?”
李舒白点下头,随口说:“正是。”
黄梓瑕则还在翻看着自己所写下东西,强自压抑着自己震惊,可目光中不敢置信,终究还是泄露出来。
她脚步慢下来。
李舒白回头看她,停下,终究还是走到她身边,轻轻拍拍她肩,低声说:“到郡守府时候,再对对。”
周子秦郁闷道:“想个法子让他鸡飞蛋打最好。”
“得,汉州小巷间破房,去掉丧事花费之后,大约也就抵得过对银簪子。”黄梓瑕说着,又将今日众人说话看遍。
周子秦已经急不可耐,问:“这下你有空吧?赶紧给说说,张二哥怎样啊?”
“别急,直接带你去看你不就知道?”黄梓瑕说着,将自己手中写好档案收拾好,合上。
李舒白却在此时伸手将它拿过去,翻开来仔细看着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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