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自己双唇。
真奇怪,开口之后,仿佛就有条银河,自她心口流出,潺潺地,冰凉地流过她喉咙,于是,那灼烧着她心口痛楚,竟也消失,取而代之是种莫名亢奋,种深埋在地底整个冬天后终于破土而出新芽力量,让她不顾切,就像直视正午陽光样,直视血淋淋呈现在面前切,哪怕会自己眼睛会被刺瞎,也在所不惜。
“诸位,那是黄梓瑕平生破第个案件。个案子结束,个罪犯受到惩罚,然而,另个故事,却又开始。”她声音略有喑哑,却十分稳定,平静得几乎带着丝冷酷意味,“若不是夔王爷 当初曾看过卷宗,告诉后续事宜,也不会知道————原来时怒火中烧而勒毙妻子这个新婚丈夫,自幼丧父,下面有个弟弟。母亲孤苦无依,日夜背着幼子、带着长子织布,熬得三十几岁便瘦小枯干,白发早生。个寡妇 拉扯大两个孩子,期间艰辛自不必说,终于熬到长子十八岁,居然时来运转,长子聪明无比,走街串巷卖针头线脑赚点本钱,又借些钱盘下家酒肆。他经营有方,酒肆生意红火,也随即有人做媒,娶漂亮个妻子。眼看全家老小苦尽甘来之际,却谁知因场拌嘴,飞来横祸,儿子勒死儿媳,又伪装成自尽,事情败露之后,国法难逃,被斩杀于街头。那酒肆自然被债主追上门来,变卖还债,连家中东西也被搜刮空。那寡母辛辛苦苦熬忍十几年,眼看过几天好日子,却忽然夕之间,儿子死,媳妇死。她承受不住这打击,在大儿子被问斩那日,陷入疯癫……”
她说到这里,尽管竭力克制,但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禹宣。
她看见他身体在瑟瑟发抖,太陽穴上青筋突突跳动,几乎连她都能体会到那种血脉绝望地在体内流动感觉。
但她咬咬牙,狠狠地转开目光,几近残忍地继续说下去:“疯之后母亲,在某夜 ,吊死在屋内,她媳妇曾挂过那个地方。她小儿子那时十四岁,早上起床 后,在空荡荡屋内,看见母亲尸体悬挂在梁上。也不知是被吓坏,还是怎,他抱下母亲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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