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爷 ……压下此事,不希望此事张扬,也是,不愿两败俱伤?”
“你难道不是?”李舒白声音微微顿,又说,“知道,纵火案不是你下手,这种屠杀 手法,不是你风格。”
王蕴低声道:“
王蕴默然垂眼,说道:“但跟在王爷 身边那段时间,让剑刃开锋。至此之后,才走上这条路,从防卫司到御林军,至少摆脱父辈为安排下那条路。今生今世……都要感谢王爷 提携。”
“知道你此言出自真心,但这世上,总有些事令们身不由己。比如说,你既然接下任务要杀,就必须尽职守责,务要致于死地。”李舒白神态悠闲,仿佛只与他谈论窗外夜色般。
王蕴神情微微滞,托着茶盏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收。茶盏微倾,里面浮沫还未散尽,有二三点溢出来。
他将茶盏缓缓放下,抬头看着李舒白。
暗夜无声,桂香幽微。曲江 池初见那日,也是在这样桂花香中,他对李舒白行礼,说:“琅琊王蕴,字蕴之。自今日起,愿伴王爷 驰骋天下,守护大唐江 山。”
言犹在耳,如今他们静夜相对,却已经是这样境地。
王蕴将手中茶杯徐徐放下,抬眼望着李舒白,脸上却露出丝勉强笑意:“王蕴身为臣子,奉命行事,身不由己,还请王爷 见谅。”
李舒白见他承认得如此爽快,便也还以笑,说:“若真在意话,上次又怎会阻止梓瑕继续追问下去?心知自己处境,也知道你处境。吾所不欲,不施于人。”
王蕴默然点头。他思绪在“梓瑕”二字上转转,听到他这样亲密地说出未婚妻名字,他时略有迟疑。但随即,他又然,李舒白这样人,怎可能会失言。
像是看出他心思,李舒白淡淡说道:“你接下这个任务时候,便该知道这是石二鸟之计。若死,则朝廷除去最大隐患;若事情败露,则王家必受牵连。无论如何,设计者皆可坐山观虎斗,为下步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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