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宫门内王宗实,远远望着外面这场热闹,口唇微动,以只有身后王蕴听见声音,低声说道:“这劳民伤财场好戏,居然得益会是夔王。”
王蕴点头,说:“这些天来,们在外面散播舆论,远不如今日这刹那陽光来得有用。”
“这才是世事好玩好笑之处,不是。”王宗实唇角抹冷淡弧度,不动声色抬眼,看向站在殿前皇帝。
他脸色铁青,神情异常难看,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疾病,还是因为那束日光。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将此事先丢在脑后,因为佛骨已经到阶下。他下阶迎接,仓促之间脚扭,差点摔下台阶去,
妥!夔王被恶鬼附身,万有异心呢?”
“有没有被恶鬼附身,端看他能不能平安接下这佛骨,不就知道?”
鼓乐依旧震天,遍地黄沙之上铺设绒毯已到尽头。宫中红缎铺到宫门口,接佛骨徐逢翰与主使李建起将佛骨引到红缎之上。在那里,夔王李舒白正伫立于宫门正中。
他身紫衣,略有消瘦面容在初春长天之下莹然生辉。他站在玉阶之下、红缎之上,身形挺拔颀长,皎若玉树临风而立。这样风姿,令谁看见,也只能硬生生打消掉恶鬼附身这样念头。
在万人注目之下,李舒白向前走三步,取过身边人递上线香,敬拜盛放佛骨巨大舍利塔。然后接过净水,以柳枝蘸水洒地,迎接佛骨入宫。
就在他洒水完毕之时,笼罩在长安城之上缭绕烟雾忽然被风卷过,天空薄云乍开,日光自空中洒下,不偏不倚正照在他身上,金光灿烂,灼然生辉。整个世间仿佛只有这缕佛光,穿越天地,打开人间界,只为笼罩在他身上瞬间。
满城人都呆立在长空之下,就连乐队与舞队也忘记奏乐歌舞,看着他九下柳枝拂过,天空云朵闭拢,仿佛刚刚那片刻日光笼罩只是幻觉般,不复存在。
“是……是佛光,神迹啊!”
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先颤巍巍喊出这声,然后就如潮水般,所有人都被感染,个个喃喃念着“佛光神迹”,向着佛骨与佛骨前夔王敬拜,就连刚刚还在争论夔王是否恶鬼附身人,都仿佛彻底忘记,只知道涕泪横流,投入地为这场神迹添油加火。
“就说,夔王能走到今日,他运气,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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