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芍在旁边淡淡说道：“
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给你女儿吃。”
郭纨手捧着那个空盏，不解地抬头看她。
王芍示意身边所有人退下，顺便把灵徽也带到后面去，然后她纤手支颐，目光望着前方翠盖般
荷叶，神情淡漠地微笑道：“不然，你女儿若是也终身不能生育，你这个做母亲，或许会有些遗憾。”
郭纨低头看看自己手上，又看看她，这才明白过来，手中空盏顿时落地，摔个粉碎。
她觉得自己腹中开始微微疼痛，
身冷汗便下来
，身子不由自主地无力趴在桌上，抬手指着她，咬牙问：“你……你给吃什
……”
。
王芍笑着问她们好，然后便将孩子交到永龄怀中，让她带着到里面给乳娘喂奶。
郭纨嗔笑道：“还没抱过呢，偏孺人这小气，舍不得让人碰指头。”
“小孩子娇弱，指头有时候也保不准发生什。”王芍与她们在庭前坐下，目光落在灵徽身上，淡淡微笑道，“况且，灵徽看起来，并不喜欢自己多个小弟弟。”
郭纨黯然道：“就知道孺人还记着这事呢，灵徽还小，她不懂事……”
“没什，只是加些蓉，可令你终身绝育，再也不需要担心生孩子有多痛苦。”
她俯身看着蜷缩郭纨，脸上笑容依然温和，声音也轻轻缓缓，与此时夏日清风般，“你陪伴郓王多年，自有感情，所以你不喜欢，也可以体谅。只是你以后若有孩子，可能也是麻烦。左思右想，只能出此下策，这样，以后你就解开芥蒂，各自过自己好日子吧。”
“你……你这般歹毒……王爷不会饶过你……”她捂着肚子，摔跌于地，声嘶力竭地哀叫。
周围侍女早已不见，庭前只剩得她们两人。
王芍拉着自己裙裾，缓缓站起来，往后退到廊前，也不管郭纨腹痛如绞，面容扭曲。她只望着眼前荷花亭亭，柔声说：“郭纨，你要是像其他人样乖巧顺从，不就切没事吗？
“知道。姐姐先等等。”她笑意吟吟地进内去，然后亲自端出三盏酥酪，其中盏上面撒着切得细细红碧果丝，娇艳欲滴，她亲手端给郭纨。第二盏撒核桃末，她给灵徽。第三盏杏仁酥酪，留给自己。
王芍早已搬回王芙住过地方，三人坐在午后庭前，水波潋滟中，吃着点心，看荷风舒缓掠过面前开得只剩朵两朵残花荷塘。
番外：昭阳日影（4）
灵徽吃自己核桃酥酪，眼睛定定地看向郭纨手中那盏红绿相映酥酪。郭纨已经吃完那盏酥酪，但似乎不喜欢吃红绿丝，留下大半果丝。
见灵徽盯着看，郭纨便舀果丝出来，想要给灵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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