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闭上眼睛，嗓音含血，
字颤，哽咽道：
“师……昧……”
那个人离得很近
，墨燃看到他眼里有苦痛闪而逝，他似乎是真
疼极，连墨燃声音对他而言都是种折磨。
因此眼前人，神情虽倔强，可那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哀求。
“别再唤
。”
师明净这破壳子！
墨燃：“师昧！”
楚晚宁摔跪于地面，接触到地面皮肉瞬间被高温灼烫，但他眉心紧蹙，却惯性地紧咬嘴唇，不曾喊叫。
这样神情，在他自己脸上会显得很倔很狠绝，但换成师昧那柔美面庞，却平白生出几分楚楚可怜。
人果真是不能和人比。
古柳最后个个技能，叫摘心。
所谓摘心，就是交换人和人之间心灵。
当楚晚宁挣脱梦境，苏醒过来时，竟发现自己和师昧互相换心。在摘心柳法术下，他神识被转移到师昧身体里，想来师昧也是样。只不过师昧并未醒转，所以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换身躯。
楚晚宁来不及解释，而浑然不知真相墨燃，也就真以为眼前之人就是师昧。
他觉得师昧定会强忍着苦痛趟过来，就像自己经历过死亡也唯独忘不掉他好样。人都是很固执。
“墨燃，你再忍忍。”
他说。
“马上救你下来。”
触上他眼神，墨燃就知道，自己是不必说那句“别过来”。
这个人目光太决绝，也太坚忍。
“……”
“墨燃，你再等等，这就……救你……下……来……”
几乎就是在话音落下瞬，他眼底坚韧光亮浮起，像是出鞘利刃，在那张温和惯脸庞上，竟是说不出好看。
“师昧……”
墨燃开口，眼泪却淌下来。
心如刀割。氤氲模糊视野里，他看到那个人瘦弱单薄身体，那
羸弱人，却点点，抓着藤柳，慢慢往上爬。
细刺扎破他手，烈火灼烧着骨血。
鲜红染片，所过之处，都是斑驳血迹。
可是太残忍。
当楚晚宁终于来到铜滴漏前，去攀那高耸藤柳，想要到上面救墨燃时，藤柳忽然生出燃着火苗根根细刺。
楚晚宁不曾预料，手陡然被烫刺，待要发力攀抓，可师昧体魄修炼并不结实，他猛然滑落，手上皮肉瞬间被利刺化开。
“……！”
楚晚宁暗骂声，痛得皱起眉头。
这样神情，他以前从未再师昧脸上见过。
若是墨燃心情稍定，他定然会觉得蹊跷。
师昧都是管自己叫做“阿燃”，何时唤过他墨燃？
他只道师昧对他好，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站在自己面前人其实并不是师昧，而是——
是楚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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