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误会他神情,挠头道:“你别嘲笑啊,知道你修为很不错,但你毕竟尚年幼,很多事情都要再学。璇玑长老门徒众多,他定顾不着你。你跟学有什不好,至少还是有把神武人呢。”
楚晚宁静良久,开口道:“不曾嘲笑与你。……觉得你很好。”
这样话,换做以前,他是万万说不出口,但身体变小,似乎连带着性子也会柔和,就好像躲在暗处,终于可以卸下硬邦邦面谱。
倒是墨燃,活两辈子,第次被人夸“你很好”,
“璇玑长老门下那些人,不会互相照顾吗?”
楚晚宁道:“不常与他们聚在起。”
“那你入门前呢?你在俗家时候,你爹娘……”话说到半,墨燃就顿住。
他这小师弟生这样玉雪剔透,哪个做父母忍心把他扔到山上来修炼,且从不来门派看他眼?想必他遭遇和师昧、和自己都是样。
果然,楚晚宁平静道:“父母见弃,也没有其他亲眷,没人带。”
会,便对他说:“你可是不喜欢龙眼?那你拣出来丢边上,不碍事。”
“没。”小师弟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重新望向墨燃时候,乌黑眸子却是温润,“喜欢。”
“哦……哈哈,那就好,还以为你不爱吃呢。”
楚晚宁垂下浓密睫羽帘子,小声重复道:“喜欢。以前从来没人会这样待。”
他说着,抬起眸子望墨燃眼,认真道。
墨燃不说话,良久静默后,他长叹口气。心道:本来与这孩子交好,是看他修为高超,二是看他颇为沉稳,与寻常吱呀乱叫小孩儿不样。却不想他竟与般身世。
他看着眼前师弟,不由想到自己年幼时那段满是辛酸苦楚岁月,胸臆中股热血涌动,渐生怜悯与亲昵。忽然道:“从前没人带你,但以后有。你既唤声师兄,从此便要好好照顾你。”
楚晚宁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显得有些惊讶,过会儿,他慢慢揉开个微笑,说道:“你要照顾?”
“嗯。以后你跟着,教你心法,教你练剑。”
楚晚宁笑意更浓:“你要教心法,教练剑?”
“多谢你,师兄。”
墨燃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不由得怔住。
他不是什良善之人,也不喜欢孩子。之所以对夏司逆好,只不过觉得他小小年纪身手不凡,是个值得结交后生。
可是他番功利之心,对方却以真诚相待。墨燃不禁有些赧然,但听这小师弟话,又觉得好奇怪,于是摆手让楚晚宁不要再谢自己之后,他问道:“以前没人给你买过早点吗?”
楚晚宁没什表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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