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继续吃着他樱桃,淡淡道:“不必。你师娘不是这般俗人,不喜欢香火味。”
墨燃撇撇嘴,暗自翻个大白眼,心道:明明是你自己时编排
墨燃按着辔头,将自己黑马与楚晚宁白马挨近,贱兮兮地凑过去问:“师尊和师娘还有往来吗?”
“……什往来?”楚晚宁阴冷地瞥他眼,上下嘴唇碰,森然道,“你师娘已经死。”
这才两句话就把自己媳妇儿给弄死?墨燃差点被口水呛到:“死、死?……怎死?”
楚晚宁面无表情:“难产。”
“……”噗哈哈哈哈哈。
“看他造化。”
墨燃看他高深莫测模样,憋笑憋肋骨都疼,还得做出副怜悯之态:“夏师弟真是好可怜啊。”
再比如并辔赶路时,墨燃抬手折枝杨柳,路上招猫逗狗敲敲打打,闲着无聊,便又唤楚晚宁。
“师尊师尊。”
“何事?”
如果不是对楚晚宁如指掌,看他讲话时本正经模样,墨燃觉得自己恐怕真会相信他派胡言。
夏司逆是楚晚宁儿子?
开什玩笑,真当他傻吗?
不过师尊面子总是不好拂,于是接下来日子,墨燃时不时要配合着楚晚宁演戏,做出副“天呐”“竟是这样”“想不到师尊竟是这样放荡不羁男子”,诸如此类反应。
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楚晚宁究竟想干什,但这番体验还算有些意思。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墨燃估计自己都要笑得从马背上栽倒在地。
这般有趣话题,墨燃自是不会轻易放过。第二天赶路前洗袋子新鲜饱满樱桃,装在褡裢里给楚晚宁路上吃,忽悠他再跟自己聊两句。
“师尊,能不能知道师娘是谁,叫什名字?”
楚晚宁拿起只浆糖樱桃,不动声色地吃,而后清冷道:“逝者已矣,知道她名字又有何用。”
墨燃从善如流地演戏:“尊主教过孝悌之道,师娘纵使红颜薄命,当徒弟也应铭记其姓氏,冬至清明,要行祭拜。”
“悄悄问你个事儿啊。”墨燃笑眯眯地说,“师娘……是什人呀?长得可美吗?”
楚晚宁呛下,随即用声轻咳掩盖过去。
“尚可。”
“嗳?只能到尚可?”墨燃惊讶道,“还以为能让师尊青眼有加,定然会是个倾国倾城美人呢。”
“……”
墨燃隔三差五就去逗他,日头里在茶馆打尖儿,墨燃就托着腮,睁着圆溜剔透眼睛唤道:“师尊师尊。”
楚晚宁咽下口阳羡茶,掀起眼帘淡淡看他:“嗯?”
“你为什不和夏师弟相认呀?”
楚晚宁道:“非是不认,缘份未到。”
“那什时候才算缘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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