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燃清清楚楚地看到楚晚宁
耳根红
，红到花枝般秀丽颈。
“那个锦囊……”
“别说。”楚晚宁忽然闷闷出声，这下是整个面庞都红，“不许说。”
墨燃望着楚晚宁不甘又羞赧，愤怒又茫然模样，瞳水里光影流动，月光萦淌。
他坐过去，重新伸手，捉住楚晚宁指尖。
你是有人要，你有人要，不要再那
自卑，不要再那傻，把最好最好自己，说那样
文不值。傻瓜。
傻瓜楚晚宁。
喜欢你啊。
过好久，墨燃问他：“那你呢？”
“……什？”
楚晚宁似乎被刺下，手指颤抖，片刻之后，他蓦地低下头，“喜欢你”像是把尖刀，扎进他心坎里，于是热血奔流，发不可收拾。楚晚宁眼眶红，大概是真等太久，他竟不知自己听到这句话，会是这样反应。他很着急，几乎都要急哭，他说：“不好。没有……没有被人喜欢过。”
没有被人喜欢过。
从来没有人，会因为拥有，而感到开心，感到骄傲，感到珍贵。
三十二年。
没有人喜欢过。
竟会自惭形秽？
楚晚宁见他不吭声，心中更是慌乱空白，低头道：“不好看。”
“……”
“没你好看。”
这样默默念叨着，忽然脸颊被只温热手抚摸，他听到墨燃叹息，竟比今晚月色更温柔：“你愿不愿意看下眼睛？”
楚晚宁在颤抖，墨燃手指也在轻颤，他覆着楚
墨燃垂着眼帘，睫毛簌簌：“……那笨，那不懂事，那不靠谱，……还做过许多不能原谅错事。”
他顿顿，小声道：“你会喜欢吗？”
楚晚宁原本已经把脸抬起来，听他这样说，蓦地对上那双柔黑眼，竟又心慌意乱，也不知哪里来力气，猛地将手抽出来，别过脸去。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墨燃听到这句话，看着眼前那个低着头，连脸都不愿意抬起来男人，忽然觉得那疼那疼，疼得心脏皲裂，筋骨揉碎。
那是他珍宝啊，却蒙尘近半生。
他疼得不知该说什好，不知该怎说才好。
他最后，只是笨拙地，紧紧握着楚晚宁手，他不住地说：“有，有。”
有人喜欢你。喜欢你。
楚晚宁：“你眼睛……？”
墨燃目光温润，倒映着个白衣男人身影，他说：“看到吗？那是世上最好看人。”
楚晚宁瞪着他，虽然心里已是惊涛骇浪，但那张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脸庞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墨燃攥着他手心，汗涔涔。
他又轻声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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