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仁越发对时宜欣赏起来,“周生家族谱上有他,虽然史记并不多,但对他很感兴趣,涉嫌谋反多次,也很风流。”
“风流?”时宜错愕。
“敢和太子妃起,能不风流吗?”小仁说笑起来,“太子妃是什人?未来中宫之主,为他什都不要,跳楼自尽,岂不是风流吗?这可比旁人都要风流多。”
小仁半是玩笑说着。
时宜更是错愕。
时宜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里书。
她也有边看边写习惯,有时候看到喜欢词句就随手抄遍,也就记住。不知是这里氛围太好,还是周生仁安静感染她,她手里笔,写着写着,就停下来。
鬼使神差地,起笔写句话:
夏,六月,己亥,帝崩于长乐宫。帝初崩,赐诸侯王玺书,南辰王
她再次顿住笔,笔尖悬在纸上,迟迟不肯再写下去。
“倾城牌九?”杜风笑得若有所思,“这个说法,不太经常听到。”
周生仁低头,又开始翻自己带来书:“杜先生似乎对这些,非常感兴趣。”他语气忽然就冷淡疏远,杜风倒是不以为意。
或许是小仁给人骄傲感,还是因为别什,时宜觉得他和杜风似乎很不友好。
众人玩兴起,时宜却觉无聊。
她看小仁认真模样,忽然有些自责,他这爱,却要陪着自己在这里和人闲聊。她从包里拿出笔,悄悄在面巾纸上写:们回去?
“听母亲说,哥哥就是特意取这个人名,”小仁笑笑,“所以对这个人更有兴趣,可惜记载太少。”
记载太少
她能清楚记得是六月初,是因为她便是这日所生。先帝驾崩,她降世,而同时,先帝驾崩后,十四岁小南辰王不肯接玺书,质疑玉玺印太怀疑宫中有异变,险些酿成内乱祸事
他十四岁,她始才降生。
她在见到他之前,所听说事,足可写成本书。
时宜写那行字很笔迹也淡。她自己怔忡看会儿,或许因为太过入神,引起周生仁注意,小男孩放下书,看眼她写东西,有些惊讶:“你写是古时候那个周生辰?”
她也意外,有些忧疑不定地看他:“你也知道?”
然后,用食指点点他手背,将面巾纸盖住他所看书。
小男孩愣愣,抿起嘴,笑。
他们很快离开,时宜回到自己房间里拿些书和纸笔,两个人找个安静茶楼,坐在二楼窗口位置,各自看书。
时宜时不时抬头,看小仁眼,忽然有种做人家长错觉。
而这个孩子绝对是那种最喜好,完全不用你操心,从开始心看书起,就再不管身边水流蝉鸣,只拿着笔不断在纸上随便写着东西,眼睛不离纸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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