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果然是尘不染,即便从墙上取字画,仍旧没有明显久挂印记。时宜从备好笔架上挑笔,站在三层木质扶梯上,字句,写下烂熟于心上林赋。盛墨小桶被挂在扶梯角,随着她不时调整姿势,微微晃动着。
她写得专心,周生辰也安静陪着。
洋洋洒洒路下来,堪堪停在那句话。
“忘记?”周生辰神色有趣,温声问她。
她抿起嘴唇,转过头来,看他。
他翻看着书,和整个空间融为体。
时宜视线,从墙和三米高书架移到他身上,天蓝色长裤和白衬衫,戴着副银色金属框架眼镜,西装上衣被他随手搭在书架旁木梯上。
已近黄昏,这书楼里灯烛都早早被点燃。
窗外夕阳余晖,明亮烛火,还有他,在她眼中就如同幅水墨图。背景浅淡,而至人影,笔锋由淡转浓时宜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腰,脸贴在他身上。
他只手覆在她手上:“想好要怎写?”
点点滴滴,他所做切都在慢慢浸透她生活。
不管前世今生,周生辰始终都没有变过,不谈情不言爱,却能让她知道,他在乎她。
接下来几日,周生辰如既往忙碌。到外婆九十大寿前日,他略微清闲,回到他们住院子。还未来得及换衣服,时宜就像是想起什:“你累吗?”
“不是很累。”
“们去藏书楼好不好?”
他笑声:“后半句是: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她神情有瞬恍惚,有什叠加,重合,让她再难静心写下去。她从扶梯上跳下来,把笔放在架子上。
“怎不写?”周生辰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夜色。
不知不觉天已全黑,这里能望见大半个老宅,灯火通明,已经开始有老人家九十大寿氛围。周家极看重这些,自然早就筹备好,今晚就开彻夜赌场和老戏。
三天三夜,明
“嗯。”
“这书楼都过百年,”他笑,“你还是第个想要在墙上留墨宝人。”
“你怎知道想在墙上写字?”
他不置可否。
好吧,她意图很明显。
“藏书楼?”
“嗯,”时宜从沙发上站起身,“还有能不能让人准备些,笔墨,不要研磨那种,就大桶墨汁好。”
周生辰觉得有趣,很快吩咐人去准备。
两个人换衣服,来到藏书楼。这里平日并没有人来,现在也只有他们两个,时宜要东西已经准备好,放在书架旁。她走上来,手搭在楼梯尽头木雕扶手上,透过三米高书架缝隙,去看那面挂着字画墙壁,似乎在思考什。
周生辰倒也不急着打扰她,走过去,随手从最近书架上,拿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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