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力量格局已经变化,智者大人,为什不告诉十巫呢?”少女匍匐于地,低声请求里面那个人,声音却是颤抖着,“海皇复出,空海成盟,云荒平衡即将破裂——为什不告诉十巫呢?您为什要保持沉默呢?”
长时间安静,帷幕后面人没有回答个音节。
作为冰族圣女,云焰想尽早告诉族人这个不祥消息,然而无形中仿佛有什力量压制着她行动,让她根本无法起身。
“智者、智者大人……您难道是想让……沧流帝国覆亡吗?”陡然间明白帷幕后那个神秘人意图,挣扎着,焰圣女终于大着胆子问出这句几近责问话——历代圣女中,或许从未有人对智者说过这样话。
“……”又是阵沉默,帷幕背后神秘人还是没有说话,沉默中仿佛压力越来越大,重重帷幕开始微微拂动,然后越来越明显地向外飘拂,猎猎飞扬。
特笑意。不是空桑那方,也不是鲛人……那双黑暗中浮凸眼睛,又是谁?
有谁……还有谁和自己样,通过水镜在观察着转折点上这幕?
“啪!”大司命手猛然探入水镜中,仿佛想触摸到那个黑暗里神秘旁观者脸,然而水面骤然碎裂,所有景象化为片虚无——虽然是在虚无城市里,大司命还是出身冷汗。
那样眼睛,居然冥冥中在某处记忆里曾经见过。
“是谁?是谁?”大司命扶着水镜凸起边缘,目眦欲裂地低头看着荡漾破碎水面,有些恐惧地喃喃低语。
“呵呵呵……”忽然间,里面发出阵单音节奇异低沉笑声。
飞扬帷幕拍到焰圣女脸上,将少女视线全部裹住。又来?分明还没到月圆时候啊……虽然心中恐惧无以言表,焰圣女还是支撑着匍匐于地、不敢后退半分。昏黑片中,她陡然觉得手腕上阵剧烈刺痛,仿佛空气中有无形利刃割破她腕脉。
血忽然如同道彩虹般掠起。
黎
“智者大人,您看到什?”
黎明前雾气笼罩着巨大白塔。顶端神殿里,隔着千重帷幕,传来个少女恭谨问话。焰圣女身穿白色礼服,匍匐在帘下,将送进去水镜从帘下拖回,合上,静静地问声。按以往惯例、有通天彻地之能智者在每次看完水镜之后,都会对沧流帝国发出最高口谕。
“唉……”长年无人进出神殿里,重重帷幕背后、陡然透出声悠长叹息。
然后,便是阵含糊不清低语,腔调古怪用语奇特,仿佛个初次学舌婴儿在努力地说话,但毕竟发出还是奇异不成字句单音节。
然而,焰圣女仿佛听懂里面那位神秘人口谕,神色忽然间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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