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后池睁大眼,神情中满是讶
后池顿顿,点头。
“可是你为唤醒柏玄妄动三界至宝,这才在擎天柱下自削神位,放逐天际百年……”白玦停声,漠然看向后池,缓缓停住声。
“白玦真神,你究竟想说什?”
白玦低下头,嘴角勾起,声音冰冷而嘲讽:“你当初既然已经做选择,又何必在百年后再回来惺惺作态,清穆和柏玄,你当年就已经选,不是吗?”
低沉声音,仿似自九幽地底飘然传来,后池兀然怔住,面前人明明是清穆,可如今却只会冷冷看着她,说出如此残忍话来,后池全身血液骤然间像是被凝住般,冷到骨头里。
中未见丝毫波动,仿佛对他而言后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人。
后池早就知道……他既然会因为景昭当初恩情而答应这场婚事,那就不可能会不认识自己,只是……她宁愿他假装不认识她,这样她才能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还是清穆,只是有苦衷而已。
如今他坦然相对,没有半分扭捏,对着她时,眼中除漠然,竟见不到丝别情绪。
“白玦真神,清穆在哪里?”后池懒得多话,冷声问道。
就算清穆只是他觉醒前替身,可是他凭什夺去他存在,对她而言,白玦连清穆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百年放逐,即便孤寂,可她却从未觉得难捱,只因她坚信,清穆在等她回去。
“当初是错,但不能眼睁睁……”后池握紧指尖,轻声道,眼微微垂下。
“错便是错,后池,清穆已经消失,你若想找回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白玦淡漠声音传来,后池精神振,急忙道:“什办法?”
“你花百年世间来救柏玄,如今怎倒不记得!”
“觉醒,他使命已经完成,自然就消失。”白玦端起茶杯,轻轻抿口,雾气浮上来,遮住他敛住神情。
“什意思!”后池心神微震,眼睛睁大,握着茶杯手猛然缩紧,周身泛起凌厉煞气。
“具身体当然只能有个魂魄,醒,他消失,天经地义。”淡漠声音似是不带丝感情,白玦完全无视后池愤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后池,这句身体本就由所炼化,当初在北海之地沉睡,这句身体有自主意识,才会衍生出清穆,如今不过是收回自己东西而已,有何不对?”
后池神情微黯,但仍是固执看着他,道:“就算是灵魂消失,总该有个去处吧,清穆即便是没有身体,他灵魂也不会轻易消散在三界中,你定知道他在哪。”
白玦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看她,突然道:“后池,听说当年你与清穆本有百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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