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就如觉醒白玦不再是单纯清穆般,她……也永远回不到当初。
后池可以任性,上古不可以。
后池可以爱纯粹,上古不可以。
后池可以为负尽苍生,上古不可以。
虽然失望愤怒,但她甚至都不用去问天启瞒下她
“阿启……”上古把阿启搂怀里,手有些僵硬抬起,落阿启背上,轻轻拍拍,最后无比自然,轻声道:“是娘亲。”
被塞上古肩膀里阿启起初僵,待上古手落他背上时,哭声陡然降临,小娃儿哭得歇斯底里,两只小手使劲抱着上古,恰有黄河泛滥之势。
“娘亲……娘亲……”
哭声初时惊天动地,到后来演变成抽抽噎噎、止不住局面,上古听得酸涩,紧紧怀里孩子,眼里俱是自责。<>
初见阿启时,他蹲着小小身子,清池宫种着永远都不会开花无花果,小心翼翼靠近她,唤她姑姑……
天启抱着僵成根棍子阿启看着上古自光幕中缓缓行来,手心沁出薄汗,他素来漫不经心脸色有些莫名紧张,突然想起白玦苍穹之境中说话来……
救下不是和炙阳,是上古……
天启屏住呼吸,朝身玄袍上古看去,上古,当年,是不是有什话忘告诉?
上古站定天启面前,许是他眼神太过专注,微微挑挑眉:“天启?”
天启回过神,尴尬转过眼,沉声道:“上古,想起来后池事?”
他恐惧、不安、期盼……她应该早就能觉察才是,竟然还会愚蠢以为阿启是凡间女子所出。
她期盼百年阿启,她隐山百年里唯慰藉,她怎忍心让他被弃,甚至为他取名阿弃。
后池,当真是糊涂透顶,白玦再怎混账、绝情,阿启终究是无辜。
忆起苍穹之境上那身大红喜袍,那冰冷眉眼,上古嘴角划过抹自嘲,垂下眼……上古,那又何尝不是选择?
后池是,为后池,借口再多,都无法改变们只是个而已。
怀里阿启低垂着头,两只小爪子死命抓住天启袍子,副生怕被遗弃可怜模样。
上古没有回答天启,垂眼看向阿启,无声静默中,突然把捞过垂头丧气小娃儿,提着他领子,道:“阿启,怎教,背要挺直,胸要抬起,这副脓包像,以后怎找媳妇儿!”
天启宽下心,嘴角弯弯后退两步。
阿启懵懵懂懂抬头,大眼迅速眨眨,对上上古略带薄怒眼,两只短腿晃半天,哆嗦着嘴唇唤声:“姑姑……”
上古抡起袖子,他后脑勺上拍,清脆声音响起,阿启还来不及呼痛,上古抬高他头,眨不眨盯着他,茶墨色眸子划过瞬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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