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阁里飘荡着阿启清脆欢快童声,天启站阁外,看着浅浅带笑女子和愁眉苦恼少年,却突然不敢踏进去。
是不是只要不说出口,只要假装不知道,他就能守住所有切。
心里想还未沉下,远处乾坤台上火红神力骤然大涨,天启眉角缓,上
话音落定,碧波已经把张信笺递过来,道:“神君,这是秦川留给您。”
上古笑着接过,展开雪白信笺,眉间笑意顿住,神色微怔。
大片空白信笺上,只有句话,再简单不过。
她当初还是后池时亦听过,只是到如今,再回首,才惊觉时光匆匆,竟又是百年。
她此生唯弟子,隔着遥远空间和岁月,为她送来最后句话。
中扑腾碧波,疑道:“碧波,怎?这次去隐山,秦川可还好?”忆起隐山上那个坚韧聪慧弟子,上古眼中染上些许怀念和暖意。
碧波化成清瘦少年模样,眼眨眨,有些红,低声道:“神君,秦川不。”
上古神情怔,声音微抬:“说什?”
“和阿启去隐山,才知道秦川没有吃当年给他留灵药,而是用那颗药救他弟子。”碧波顿顿,声音有些哽咽:“他几年前隐山过世。”
上古皱着眉,半响无言,起身走到栏边,神色幽幽:“他可入轮回道?”
师尊,这世间,最无奈之事,不过句‘来不及’而已。
上古眺望远方,良久未言,直到听见阿启隔得老远唤声,才将信笺折好放进挽袖,转身把接过扑上来阿启时,已没刚才郁色,眉角飞扬:“阿启,慢点,给娘亲说说,这次下界碰到什事。”
看着摇头晃脑、本正经阿启,上古眼底俱是柔软笑意。
秦川,不懂,这世上也许有时候只要伸出手,就会来得及,但还有种说法,叫……缘分已尽,覆水难收。<>
碧波站旁,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总觉得上古神君眼中突然划过些东西骤然消逝。
碧波点头:“去鬼君那查查,他已经轮回,因为身上有神君灵气,所以出生便是皇族之命。<>”
上古回转头,眼底有些明:“以能力,只要他魂魄未散,替他开启前世记忆想必不是难事,为何没有这做?”
碧波眨眨眼,泛红眸子看上去有些可怜,但神色却又极为坚韧:“他已经轮回,就算开启记忆,他也不会是当初百里秦川,神君,若是他还愿意修仙,会上古界等他来。”
明明是极单纯理由,却又带着执拗朴实信念,还真是淳朴少年郎啊!
上古不知为何心生感慨,只是笑笑,道:“他是弟子,总有天,会来上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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