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魁明显看到立于船头背匣老马夫,白发乱舞,面容狰狞。
在徐凤年大气都不敢喘紧张时辰,老黄伸出只枯黄手,抚摸下木匣,仍然不忘回头傻笑,仰起脖子做个倒酒入嘴寒碜手势,道:“少爷,那个?”
徐凤年气笑道:“瞧你这德性!有点高手风范中不中?真被你踩狗屎打赢,请你喝百坛子龙岩沉缸黄酒。”
被老魁骂作“黄老九”被李义山称作“剑九黄”马夫悄然笑,那霎时,徐凤年眼睛仿佛被晃下,老黄不再憨不再傻,取而代之是种说不清道不明意味,只觉得不动如山老仆,竟要比那带刀老魁还要来得牛气。
听潮亭三块大匾中有块“气冲斗牛”,说是那只存于典籍现实上纯属虚无缥缈无上剑气,徐凤年心想这老黄若是当真会耍剑,可就值得让人浮大白二大白直到千大白啊。
齐出动,互成犄角,遥遥站定,个个神情肃穆。
王府清凉山山顶,大柱国徐骁坐在条木凳上,瞭望山腰湖中,览无余,手捧只出自名匠红泥茶壶,盛放却是绿蚁酒,他身旁站着义子袁左宗,“左熊”细眯丹凤眼。
徐骁轻笑道:“能挡下几招?”
沙场上白马银枪杀人斩旗如入无人之境袁左宗轻声道:“义父,左熊想试试。”
大柱国摇头道:“算,下面自会有人收拾这妖怪,伤不到凤年。”
直娘贼卖拐。
不见老黄如何行动,木匣颤声如龙鸣,嗡嗡作响,并不刺耳,却震人心魄。
徐凤年傻眼,三年来跟他起偷鸡摸狗起被锄头敲老黄还真是个高手不成?
“剑。”
默念两字老黄踩着船头悄然踏出步,徐凤年所在乌篷小舟朝岸边倒退而去,平稳异常,叶扁舟轻飘后滑,划出涟漪。
听潮亭二楼回廊,袭白袍驻足栏杆前,腰间把绣冬刀。他看顷刻,手指扣在刀环上,推出绣冬寸,缩回绣冬入鞘,摩挲个来回,便转身回楼。
不仅如此,连王府上最大清客幕僚李义山都走出阴暗屋子,负手静观十年难遇奇景,似乎阳光刺眼,抬手遮拦下,自言自语道:“剑九黄,楚狂奴,又得拆去楼阁无数吗?”
只见那老魁根本不理睬几位守阁奴,敢情放眼宇内,少有能让他重视对手,只是嘶吼道:“那黄老九,出来受死!”
徐凤年惊愕道:“黄老九?老黄,是在喊你?你千万别告诉你跟这老魁有恩怨!”
老黄伸手扯去破烂布条,显露那只让徐凤年心有余悸长条状紫檀木匣,转头笑笑,还是没有门牙风容貌,每次看到这画面,徐凤年总会想这老仆喝黄酒时候,是不是剩余牙齿紧闭都能将酒漏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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