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凝神色骤变。
竟然真是他。邢克垒拳击向地面:“混蛋!”
事情终于连贯起来,那些不为人知隐情,让所有不合理都有解释。其实明白沈嘉凝不希望邵宇寒知道,但邢克垒没有办法隐瞒。事后他告诉邵宇寒,“什都别说,但别什都不做。”
邵宇寒在办公室坐整整夜。第二天,他在晨光中走进沈嘉凝病房,语声温柔地询问:“昨晚睡得好吗?饿吧,带你最喜欢清粥和小菜来……”话语间将保温瓶放在桌上,动手为沈嘉凝盛粥和布菜。如平常表现,仿佛他什都不知道。
目光落点是邵宇寒挺拔身影,沈嘉凝轻声说:“谢谢。”
习时给她发邮件,直接而强烈表示:他等她,他心门随时为她而开。为让他死心,沈嘉凝寄去张请贴。当邵宇寒邮件终于不再来,她哭整晚。
之后没多久沈正就发现她怀孕。愤怒和心疼令他身体都在颤抖,沈正指着女儿满脸绝望地问:“是谁?”
沈嘉凝那时已经吞服堕胎药,隐隐疼痛袭来,她万念俱灰地说:“不用你管。”
沈正气极,却还是狠不下心对女儿不闻不问,见沈嘉凝脸色煞白又虚弱无力,他要送她去陆军医院。沈嘉凝当然不肯,可她哪里敌得过沈正力气,硬是被抱上车。恰逢沈嘉楠放学回来,见到爸爸和姐姐争吵不止,她跟上车安慰沈嘉凝。
路争执,就在快要到陆军医院时,辆大车从条叉路冲出来,沈正注意力原本就不集中,反应不及之下硬生生撞上去。只不过在最危急刻,出于父亲本能他方向盘打,使得两个女儿避开致命撞击。就这样,沈家人命运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这是自他们重逢以来,沈嘉凝和他说第句话。邵宇寒身形陡然顿住,沉默间眼底竟有湿意。千言万语哽住,邵宇寒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轻轻地把手覆在沈嘉凝手
鲁迅曾言:人生最大悲哀莫过于梦醒之后无路可走。场沉重如山变故就这样突如其来。或许是父女连心,从昏迷中醒过来时,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言语,沈嘉凝已经知道永远地失去沈正。
活着成种痛苦,清醒活着便是痛上加痛。
那天,沈嘉凝世界彻底崩塌。
其实在心里猜测过各种版本,可当真相摆在眼前,邢克垒还是觉得没准备好。他深呼吸,连续地,然后追问:“是谁?”面对沈嘉凝沉默,他以肯定语气强调:“是陆军医院人。”
当然不是无端猜测。能让沈嘉凝如此忌惮,必然是她和邵宇寒共同认识人,否则她何必要用辞职去逃避?脑海里忽然涌进个人,邢克垒问她:“是不是溥渤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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