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没有人继祖业,虽然自己在高校研究未解之谜神秘文化,但那到底是科学解析,跟妖气迷离世界半点不搭,小时候,见过搁在家里大橱顶上祖父留下来那只黑箱子,趁父母不在踩凳子去看,里头有些手抄本、穿发黄中山装、怀表、钢笔,还有那柄扇子。
其它他都不感兴趣,适逢天热,扇子倒还有些用处,偷偷拿出来扇凉,夏天蚊子多,扇凉时啪声手起扇落,展扇面来看,燕子边上好大只死蚊子。
再后来读《红楼梦》,晴雯撕扇,有样学样,也把祖父那扇子撕个大豁口,母亲气拿扫帚狠狠抽他,说:“好歹也是长辈留下来东西,你个败家玩意儿!”
司藤像是没听见,也不接手机,只是示意他开扩音,那头留意到这边动静,试探似问句:“司藤小姐吗?”
“哪位?”
“姓白,白金。”
“九道街乌衣巷金陵白家?”
白金有些意外,说话也愈加客气:“上三代还住乌衣巷,父亲小时候就搬,司藤小姐认识……祖父?”
晚上十点多,颜福瑞来电,秦放刚揿下接听,那头就是兜头盖脸怒声斥骂:“你们这样下九流,要脸不要?”
什意思,王乾坤死?秦放心头紧,刚想说什,手机听筒里又传来个中年男人稳重声音:“颜道长,你冷静点,让跟他说。”
秦放有点莫名,那头背景音很乱,像是炸开锅,有人拼命咳嗽有人惊声尖叫也有人跳脚大骂,那个男人语气倒是镇定,问:“司藤小姐在吗,可不可以跟她讲两句话?”
“王道长没事吧?”
“暂时……没事。”
“听说过,当年道门中称他玉面书生,据说喜欢穿白,白长衫马褂,中山装,有时也穿西服戴礼帽,手里摇柄檀木扇骨扇子,正面小楷写两句诗,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白金时怔住,顿顿低声说句:“是没那个福气见到,还没出生,祖父就病逝。”
“扇子反面以诗作画,三两墨笔勾出百姓人家,有人说,扇子初制成时,上头画面原是只有人家,白先生收只妖,扇面上就多只燕子。”
祖父扇子?
那扇子,白金是记得。
没事就好,秦放颗心刚要放下,那头忽然有人,bao喝:“跟妖怪谈个球!反正是活不,拼算!”
这不像是平安无事节奏,难道还牵扯到不相干人?秦放下意识问句:“怎?”
那头沉默下,末叹口气:“怎说也是二十条人命,是生是死,全在司藤小姐念之间。”
***
秦放把手机递给司藤时候,说句:“司藤,得饶人处且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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