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西竹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脑子里闪出,就是易如那张照片。
那照片极其不雅,堪称□□,赤身裸体易如,和个男人交缠在起,更荒唐是,旁边还坐个。
如果算上拍照片,现场除易如,得有三个人,易如怎会同意拍这种照片呢?是因为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还是自愿?被强迫?被下药?
更蹊跷是,孔菁华作为易如母亲,怎会保留这样张不堪照片呢?
还有,秦放跟易如在起,秦放知道易如这些事吗?还是同当年安蔓事情样,他是被蒙在鼓里?
她副很没规矩模样,把影集顺手扔在床上,手脚并用爬下来,孔菁华皱皱眉头,还是忍住没去训她,俯身去捡那本影集。
身后西竹忽然冒出句:“里头这个姐姐是谁啊?”
孔菁华身子不易察觉颤,然后尽量做出副若无其事样子,把影集往床头柜高处塞:“西西不认识。”
西竹拖着长长调子哦声:“这个姐姐见过。”
几乎是预料之中,声闷响,那本影集从高处砸到地上。
“西西,你在看什啊?”
西竹心里陡然跳,迅速把那张照片原样塞回,顺手把还有粘性塑封撸,说:“看照片儿啊。”
边说,边做出翻看照片模样,抱着半开影集转过身来。
她看到孔菁华裹着浴巾,头上和身上水根本未及擦拭,缕缕细流正顺着皮肤往下,站定脚边慢慢积开滩水渍。
洗手间水声依然哗啦不绝,西竹朝声响处看看,说:“洗完怎不关水呢,老师说要节约用水。”
***
第二天孔菁
孔菁华音调都变,甚至顾不上先去捡那本影集:“你见过?在哪?”
西竹信口诌句:“就在幼儿园门口啊,她给糖吃,夸名字好听。”
说完,她又踢踏踢踏地回房去,如果易如之前真也叫“西竹”,那她刚刚那句“夸名字好听”可谓是意味深长。
关门时候,西竹偷偷瞥眼,孔菁华还站在当地,跟泥塑雕像似,动不动。
***
孔菁华没动:“妈妈刚刚忘记,西西怎想起来要看照片儿?”
西竹伸手指指客厅:“电视里说,翻开老影集,回忆老故事啊。”
她字板,学着电视里腔调,电视里现在播是广告,但谁知道呢,也许刚刚播确是流金岁月栏目,西西贯喜欢学电视,林绢老师不是也说吗,让西西少看点电视,免得学怪里怪气。
孔菁华盯着西竹手中影集看:“那西西看完吗?”
西竹适时打个呵欠:“也没什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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