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竹在里面把门拍地啪啪,说颇为恳切真诚:“不是那个意思啊,人妖嘛,也可以理解成是人变妖,秦放,你不要想歪啊……”
秦放杵在门边,就是不理她,洗手间门隔音不好,能听到她在里头踱着步子长吁短叹,过会,她又啪啪啪拍门:“秦放,你给拿个枕头进来啊,浴缸里不好睡……”
秦放脑袋抵住门,怎忍都忍不住笑,顿顿轻声说句:“待着吧,小妖怪。”
***
对比秦放他们,易如很晚才知道孔菁华失踪
这话没说出口,因为过会之后,其中面镜子,忽然亮起黯淡隐隐幽幽光来。
看来是有戏,秦放有些激动,低声问她:“看到吗?”
她嘟嘟嚷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他撒气。
——看不到,质量不好,当初工匠锤炼时候肯定掺别次料吧。
——这影子好模糊,团团……
拍她脑袋:“你先刷牙洗脸,会回来。”
拍完才发现她张脸都黑,秦放只当没看见,出门时候遇到易如,跟她打个招呼,易如似乎有些惊讶,顿顿说句:“你今天心情很好样子。”
很好吗?秦放自己都没察觉,他开车出去转圈,跑两家老巷子里古玩件店,买两面据说是镇宅八卦铜镜回来,虽然是老玩意儿,但是搁屋顶风吹雨打,价格并不十分肉痛。
西竹脸狐疑,把镜子翻来覆去看:“这真假啊?”
又说:“照照你吧。”
——看看这形状,如果是树呢,就是树妖,狐呢,就是狐妖,猫呢,就是猫妖……
也许镜子是真没那好,影像太糊,她看颇为费力,终于辨认出些端倪时,简直是激动:“秦放,看出来,是人!人妖!你是人妖!”
天和地,外加万物,在这瞬间,分外安静。
几秒钟后,灯亮,秦放揪住西竹衣领往洗手间拖,西竹攥住衣领拼命解释:“你听说啊,不是那个意思……”
管你什意思,秦放沉着张脸,把把她扔进去,毫不客气地关上门。
照就照吧,反正她定不相信他是石头变妖怪,况且,秦放自己也想知道,自己目前,算个什“物种”。
他拿到是白英妖力,而白英原身为藤,会不会他现在,也是个藤妖?
西竹这照法也真稀奇,关灯,拉实窗帘,片黑咕隆咚中手持着个镜子对着他照,她自己估计也看不见,因为秦放听见几次她磕碰到桌脚声音,心里止不住为她叫疼。
她还怨言满腹:“你买这假吧?造假吧?根本看不见嘛……”
秦放心说,那种古玩件店,又不评星等级,淘到真货是运气,假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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