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得你,当初,你险些报废只手。”
长久沉默之后,秦放先开口:“那时候,为什要杀易如?”
***
“易如?”
孔菁华疑惑片刻,旋即反应过来:“哦,你说是西西,第二个西西。”
黑暗中,西竹手脚并用,尽量往橱柜深处爬,秦放掩上橱柜门,拎灶头边大桶油,像前个晚上样,悄无声息倒行逆上,后背贴上厨房层顶。
沙沙,沙沙沙。
就在这个时候,橱柜门忽然又推开掌宽,秦放心里急,正要动怒,忽然发现个圆不隆冬物件伸出来。
秦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小妖怪,你那照妖镜,能收收吗?
***
看西竹时,她似乎有些紧张,用口型向他说两个字。
扫帚。
没错,扫帚,专门用来打扫阳台粗制扫帚,那是把……竹扫帚。
易如伤,脸上细密血痕,竹扫帚尖细近乎锋利扎枝……
西竹蹑手蹑脚地跑过来,秦放把她抱起来,顺手揿灭就近灯,然后慢慢退到客厅,逐灭灯。
“是在管教孩子啊。”
平淡声调听得秦放毛骨悚然:“你砍掉她四肢,你管这叫管教孩子?”
“们竹子,生病,都是这样。如果是笋生虫,就要把害虫病笋挖掉;如果是叶害虫,就要把受害竹株砍。如果是得枯梢病,为防止传染祸害,有时候要把成片竹林给烧。易如败行失德,病害浸身,砍四肢也未必有用,谁知道,那个时候,你把她救走,你把她带走,教养她就不是事。”
秦放咬牙:“那第个西西呢?也是你杀?”
“她生病啊,痨病,会传染。当然要杀掉,否则祸害给别
那奇形怪状影子终于进厨房,秦放到底也并不关心是不是扫帚形状,觑着黑影就在身子正底下,手上个用力,那桶油从中分为二,尽数浇在那黑影身上。
秦放哈哈笑,借势从顶上翻下,落地时,手中打火机已经燃起焰头。
借着火焰微光,他看到对面油渍淋漓孔菁华,头发被油结成块,披住半张脸,秦放笑笑,说:“有个朋友,也是妖怪,和她初次见面,她就告诉,她很少抽烟,因为不喜欢火。”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把打火机往前举举,唬地孔菁华连退两步:“想,你也不喜欢。”
孔菁华盯着他看:“认得你。”
屋子里漆黑片,安静有些瘆人,也不知道过多久,忽然响起奇怪声音。
沙沙,沙沙沙。
秦放低声问西竹:“家里有酒吗?”
“酒没有,有油。”
沙沙声音更近,秦放打开就近橱柜,悄声吩咐西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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