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走在最前,三郎依旧跟在他身后。即便是在被群凶神恶煞半月士兵押送途中,这少年步子依旧是不紧不慢,犹如在散步。从方才起,谢怜就直想找机会跟他说话,走阵,见那群半月士兵又彼此交谈起来,不怎注意他们,便低声道:“他们称这头领半月人为‘将军’。不知是什将军。”
果然,他发问,三郎还是回答。他道:“半月国灭亡时,只有位将军。他名字,翻译成汉文,叫做‘刻磨’。”
谢怜道:“刻磨?”
这名字着实奇怪。三郎道:“不错。据说是因为他小时候身体孱弱,时常受人欺辱,发誓变强,便以石刻磨盘锻炼力气,便得这个名字。”
谢怜忍不住心想:“那其实也可以叫大力……”
点!那只是这多年为吃飞虫爬虫活命,慢慢地越伸越长,才变成这样!”
他刚被埋进土里时候,也许还是活着,而为活下去,就努力地伸长舌头去吃那些飞虫与爬虫。渐渐,他不再是人,那舌头便也越来越长,吃“食物”,也从飞虫爬虫,变成更可怕东西。
但因为他直被埋在土里,这多年都看不到自己身体模样,根本无法接受,也不愿相信自己已经不是个人。土埋面努力辩解道:“也有人舌头比较长!”
三郎笑。望着他,谢怜心中莫名寒。这少年笑容,真令人有种即将剥下他人脸皮般冷酷。
三郎道:“你觉得你还是个人吗?”
三郎又道:“传闻刻磨是半月国历代最勇猛大将,身长九尺,力大无穷,乃是半月国师忠实拥护者。”
谢怜道:“死后也是吗?现在他是要送们到半月国师那里去?”
三郎道:“或许吧。”
万那里半月士兵更多,该如何脱身?不知引开二人南风那边又如何?善月草已拿到手,又该怎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送到中毒者手中?
谢怜路走路思索,发现那刻磨将军带他们越走越偏僻,最后,把他们
被问这句后,那土埋面仿佛有危机感。他突然烦躁起来,道:“当然是人。是人!”
他边喊着,边努力地活动自己已经化为白骨手脚,想在地上爬动。也许是因为终于从土里出来,他感到由衷高兴,狂笑道:“要回去,可以回去啦!哈哈哈哈哈哈……”
“喀!”
他笑声太过刺耳,终于惹烦那半月将军,脚下去,这土埋面颅骨瞬间碎裂。而他那“是人”尖叫,也再发不出来。
那“将军”踩碎烦人土埋面后,冲士兵们大声喊句,群半月士兵便挥着狼牙棒,冲这群人大吼几声,开始驱赶着他们往皇宫外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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