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道:“你倒是有资格叫滚。口上说得多忠心似,熬几年?还不是照样自己跑。”
风信额上青筋,bao起。谢怜预感到对话在往个不妙方向发展,举手道:“打住。打住。”
慕情岂是会打住性子?冷笑道:“传出去人人都说你是不忍亲眼见旧主堕落深明大义,非要找个好听借口粉饰,说穿你不就是不想再跟着个废人蹉跎年月吗?”
风信拳挥出,道:“你懂个屁?!”
“砰”声,慕情给他拳正正打中脸。他乃是个标准小白脸,给这霹雳生风拳招呼中,登时犹如个柿子砸烂在在脸上,鲜血长流。但他硬气得很,哼也不哼,二话不说也是拳招呼回去。他二人飞升之后都有自己法宝兵器,但怒上心头时却非得拳脚互殴才痛快。风信与慕情八百年前便武力相当,过八百年还是不分伯仲,拳拳到肉,打得砰砰乱响,难分高下。风信怒道:
颜悦色起来,还特地给他送药。这转个大弯态度,反倒让他不习惯。
见他不动,慕情微微笑,道:“你爱用不用,反正也没人会再送来。”
这笑倒不是皮笑肉不笑,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当真颇佳。虽然谢怜并不觉得右手痛,但也没必要让它直就这样伤着。君吾之前在他右手上拍下算应急处理,有药更好。于是他打开那青瓷小瓶,心不在焉地往右手臂上倒。瓶中倾出不是药粉药丸,而是阵淡青色烟气。这阵烟气缓缓流动,包裹住他右臂,气味芬芳清凉,果真是好物。
慕情忽然问道:“郎千秋说都是真?你真杀那些永安国皇族?”
谢怜抬眼望他。即便慕情已经很隐忍,但谢怜还是从他眼底看出丝克制不住兴奋。他像是对谢怜血洗鎏金宴细节极为感兴趣,又道:“你怎杀?”
这时,又是阵沉沉脚步声自后方传来。两人齐齐回头,这回到访,居然是风信。他进来便见慕情在大殿内,还面带微笑地站在谢怜旁边,皱眉警惕道:“你在这里干什?”
谢怜举举手中青瓷小瓶。慕情微敛笑意。他刚刚才对谢怜说风信不会来,风信却立刻就来,当然不好笑。他道:“这里又不是你殿,你能来就不能来吗?”
风信不去理他,转向谢怜。他还没开口,谢怜便道:“如果你们两个是来问同个问题,那统回答。用不着不相信,今天在神武殿上说,句句所言非虚。”
风信脸色隐隐发白。慕情却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道:“行收着点吧,事到如今你这副沉痛脸又是做给谁看。”
风信目光凌厉地扫他眼,道:“没做给你看。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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