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道:“人往上走,成神;人往下走,成鬼。”
谢怜想想,道:“这句话有哪里不对吗?”
国师道:“当然不对。你记住:人往上走,还是人;往下走,依旧是人。”
谢怜尚在咀嚼这话,国师拍拍他肩,回头看看,道:
谢怜微微笑,道:“那,便请您看着。”
他指天道:“如果有朝日,飞升,就定会让今天所说切,成为大势!”
风信和慕情守在他身后,将他席话尽收耳中,两人都不自觉地微微昂首。风信嘴角微扬,而慕情目光中亮色却和谢怜模样。国师点头道:“行,那就看着——不过,不认为你飞升太早是好事。问你,何谓道?”
谢怜欠首,道:“您说,人行于路,即是道。”
国师道:“是。但是,你走路还不够多。所以,觉得,是时候让你下山去走走。”
还望国师海涵。”
国师双手笼袖,微微笑,道:“你是得意弟子,又是太子殿下,还能不海涵吗?殿下,可以说,你是见过最得天独厚人。”
不解其意,谢怜侧耳细听。国师又道:“你有天资,有抱负,肯用心,下苦功。出身高贵,秉性仁善。没有谁比你更配得上天之骄子四个字。但还是不放心你。是怕你过不那关。”
谢怜道:“不放心是指?”
国师道:“虽然你已经到这样个高度,但是,有些东西你还远远不懂,别人也没法教。就说今天在神武殿上,你讲那些,不应崇神拜神什,虽然是很少有人想到这个理,你年纪轻轻便有所思,不错。但你也不要以为上天入地古往今来就独你个想到。”
谢怜双眼亮。国师道:“今年你也十七,现准你下太苍山,外出云游历练。”
谢怜道:“如此正好!”
他在皇城日,想到国主、戚容等人便有些郁结,再加上如此华丽仙乐宫被付之炬,少不得要与父母再多纠结,不若再走远些,潜心走自己路。
这时,国师又道:“太子殿下,许多年来,有句话口口相传,直被当成是理所当然事,但其实这句话是错,只是从没人发现。”
谢怜道:“哪句话?”
谢怜微微睁眼,国师道:“今天你说话,早在几十年前甚至几百年前就有人想到,但是它成不大势,声音小,所以没几个人听到,这是为什?你有没有想过。”
微沉吟,谢怜道:“因为那些人虽然想到,却没有去做,而且不够坚定。”
国师道:“那你呢?你又凭什觉得你够坚定?”
谢怜道:“国师,您觉得,能飞升吗?”
国师看他眼,道:“你不能飞就没人能飞。时间迟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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