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道:“怕你拯救不你国民,反而被你国民拉下神坛。”
谢怜道:“国民不是那样,他们能分清大是大非。如果不能拯救他们,呆在神坛上本身就没有意义。”
半晌,国师叹道:“你父皇做虽然不能说是对,但也不能说是错。你说要拨款赈灾,其实你父皇不是没有拨过,你可以看下效果如何。你说要挖河引水,你自己看看那条河,看看能不能行吧。”
谢怜颔首,道:“明白。多谢国师。”
离开太苍山后,他路西行,来到仙乐国永安城。
国师道:“为什说你不该飞升太早,你现在懂吗?因为你国民都还没死绝。”
“……”谢怜双眼睁大,沉声怒道:“国师!您……您这说是什话?什叫……什叫国民都还没死绝?!”
国师道:“你已经是神,可你总不能忘自己做凡人时身份,藕断丝连不与凡尘两清。但你身在其中,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只有塌糊涂。”
谢怜坐在神台上,国师站在神台下,分明是谢怜俯视着他,可国师说这话时,却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那个。谢怜道:“怎可能无能为力?只要去做,就会有回报。能救点儿是点儿,哪怕只是救回来个人,也比不闻不问要好。如果您不愿代向父皇传达,那自己去找他。”
谢怜霍然起身,国师把抓住他衣袂,喝道:“回来!你知道为什神官不能随意在凡人面前显灵吗?千百年来定下规矩,自然有他道理,别做傻事!”
二十年来,谢怜从未觉得太阳是如此酷热、致命。踏上这片土地第步,他便觉燥|热难忍,空气里事物都似乎扭曲。烈日当空,大地皲裂成片片破碎土块,苍老而可怖。路边有条深沟,似乎本来是条河道,却因干旱见底,黑色河床散发出异样腥臭。走许久许久,他居然都没有看到块田地。也许有,但是,定已经看不出来那原本是块田地。
谢怜边走边四下张望,干热风吹得他长发凌乱不堪,他却全然没有心思整理。这
谢怜猛地回头,道:“那能做什?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国师,现在土地上,很多人就要死!神难道不就是因为能拯救苍生所以才称之为神吗?如果这个时候都不能出现,那什时候才能出现?!那飞升意义到底是什?!”
国师抓着他,叹息道:“太子殿下,唉,太子殿下。你知道,看到什吗?”
平心静气,须臾,谢怜又坐下来,道:“请说。”
国师凝视着他,道:“看到你未来,片漆黑。”
谢怜目不斜视地道:“您可能看错。只爱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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