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许久,谢怜胸口阵阵酸楚,喉咙里像是塞什东西,梗得难受至极,只觉得待不下去。可他又不能出现。并非怕坏天规,而是出现他也不知该说什。对于永安之事,他暂时也给不出什好解决办法,突然出现,只会让父母手忙脚乱罢。
他快速撤出皇宫,来到外面,深深吸几口气,这才平复心情。定定心神,振作起来,心想叹息不如行动,随手捏诀,化个素衣小道形,在皇城跑圈,四处测量和记录。东奔西走,忙活日,他终于得到确定答案。
仙乐皇城中所有河湖水面,真都比以前低。在皇极观时,他有几次溜下山玩儿,在贯穿仙乐国第大河——乐河泛舟,那时水面都只比堤岸略矮点儿,现在却是矮好几尺。而且城中居民都道是早就这样,并非近日近况。谢怜先前没留意,此时留
说,他今天也遇到个永安人,据说要在庙里抢钱,好吓人。”
国主凝神道:“是啊,骇人。来几十个几百个也算,可万他们十几万人都过来,这些人全都流窜在皇城里,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犹豫片刻,道:“那倒也未必。要是规矩本分,过来就过来。”
国主道:“国之君,怎能拿‘未必会’这种东西来冒险?况且他们绝不能过来,多养几个人并不只是多摆几双筷子那简单,这中间复杂得很,你不清楚,不说。”
皇后道:“好,不说。你说这些,原也不懂,要是皇儿还在就好,起码能为你分忧。”
国主又哼道:“他?他在能干什?不给添忧就不错。”
提起谢怜,他仿佛就来精神,道:“就不说你皇儿,十几岁人,养得像个公主。他知道也没用,徒增烦恼而已。他还是好好地在天上飞吧,什都不知道最好,做他自己事去,现在他又不是太子,人间不关他事,爱飞让他飞个够。”
谢怜默默听他父亲数落他数落得起劲,皇后则笑着推国主把:“你现在知道说他是个公主,公主还不是你从小娇养出来?还想倒打杷赖不成?”说着又叹口气,道,“这孩子什都好,就是不念家,以前在皇极观学艺就这样,动不动几个月不回来。如今飞升,更厉害,三年都见不着面。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见得着。”
她抱怨起来,国主反倒为谢怜开脱:“你妇道人家懂什。国师说天界规矩就是这样,哪能再把他当凡人去看?你叫你皇儿回来,不是要拖他后腿吗?”
皇后忙道:“也只是随便说说。不会在他面前提这种要求。”她又自言自语道,“看看神像也不错,差不多,到处都是他神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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