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人道,“没亲眼看到,但之前都好好,自从你们来之后才突然被偷,难道跟你们点关系都没有吗?”
郎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懂。们来之前,偷东西就都是你们,们来之后,偷东西就全都是们……”
话音未落,颗烂柿子打着旋儿飞来,砸在他嘴边,仿佛呕大朵血花。那商人噗笑出声来,郎英目光淡漠,闭嘴,不说。
谢怜化去那些投向他们尖锐石块,让这群永安青年不至于头破血流。这场示众直进行到傍晚,围观百姓渐渐散去,士兵们觉得足够,这才倨傲地开枷,警告番今后不可再惹是生非,否则定不轻饶云云。几名年长者直哈腰点头赔笑脸,保证不会再犯,郎英却神色平淡,自顾自走开。谢怜看他人独行,看准时机,从树后闪出,拦住他去路。
他闪出来,那青年先是目光凛,刹那,似乎要出手掐他喉咙。电光石火间看清来人之后,收还没探出去手,道:“是你。”
“对不住啦,各位,对不住啦。”“还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谢怜虽然觉得小题大做,荒谬至极,但也大概能理解,道:“所以到底是不是他们偷?那狗找着吗?”
风信摇头道:“那谁知道。吃完骨头渣子倒,谁还找得着?不过看神情,觉得不像是他们偷。”
可是,皇城士兵,裁决当然偏向皇城百姓,不管偷没偷,打起来,那肯定是永安人理亏。尤其是皇城男子多爱玩乐,不如永安男子能打,想来这回是被外地人揍得很惨,面子丢大,梁子也结大。谢怜摇摇头,眼扫过,忽然发现,这排永安男子里,正中间个低着头青年,十分眼熟,正是那小树林埋儿青年郎英。
谢怜当即怔。这时,附近有人抱怨道:“怎觉着这几个月皇城里永安人越来越多,今天还敢打人。”
谢怜化正是那个小道士形。他被郎英方才那没探出去把微微惊下,心想:“这人身手有点厉害。”道:“送你那颗珠子,你为何不拿着它回永安?”
郎英望着他,道:“儿子在这里。也在这里。”
顿顿,他从腰带中取出那枚珊瑚珠,道:
“他们该不会全部都要过来吧?”
名商人模样男子双手乱挥,道:“国主陛下不会允许!家屋子前几天就被永安人偷,要是他们都过来,那还得?”
闻言,直垂首任由菜叶劈头盖脸砸郎英突然抬头,道:“你看到吗。”
那商人没料到这人居然会找他说话,顺口答:“什?”
郎英道:“永安人偷你家东西,是你亲眼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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